子长辈!” 王元爱被岔开了话,他气笑了说:“我在说什么,你又在说什么?”他冷笑,“呵,你有了姓章的,当然不情愿。我很意外吗?早知道,我就不问你。” 章景同拉住蒋菩娘,手掌有力的钳着她的胳膊:“蒋姑娘,别说了。” 蒋菩娘拨开章询的手,迎面对王元爱道:“我自个长腿,想去哪里去哪里。章询没有偷你的东西。我也不是东西,王公子报假案,刁难一个同龄人很有意思吗?” 她睃了眼章询,飞快地道:“我不觉得章询哪里不好。我不愿意去辅佐王姑娘,也不愿意给太子做妾,嫁东宫、嫁太子走青云路,那是王侯将相的女子考虑的事。孟弗只是蒋家养女,只愿意过平平淡淡的小日子。不想奔什么好前途。” 王元爱道:“鸡同鸭讲。我懒的和你废话。章询,你要离开我今日放你走。只要你把我们王家的东西还给我,我再不刁难你。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如何?” 章景同叹息,他捂住蒋菩娘的耳朵说:“王少爷,恕难从命。” 章询的手低温炙热,指尖是凉的,掌心是烫的。蒋菩娘耳朵都被捂红了。 蒋菩娘不知道章询为什么不想让她听,可这么捂住耳朵简直掩耳盗铃。外界声音虽低,蒋菩娘仍能隐约听到。章询胸膛低低震动,同他的声音一起。 章询说:恕难从命。 一瞬间,蒋菩娘心花怒放,胸膛鼓跳。这次真的听不到周围再说什么了。耳朵嗡嗡的。 樊学勤和黄学对峙,他拍黄学的肩,低声说:“……我和赵东阳素有交情,你在穆陵关烧尸,休以为我不知道是什么事。黄学,你骗骗别人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 黄学笑意不减,捧着白胖的圆肚子,就像当初在穆陵关一样。他和煦地说:“你威胁我啊?樊大人你和赵东阳搅和在一起,又好到哪去了?赵东阳在王匡德手下办事,我在王嵇魁手下办差。我们才是同命相怜,你同情赵东阳,却不同情我。樊学勤,你好笑的很啊。” 黄学余光瞥了眼章景同,说:“这个人,是王元爱让我关押的。我不是王匡德,背主为荣。除非我死,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否则我绝不会让你给章询迁狱。” 樊学勤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就你?也配说绝不背主为荣。黄学你真是连自己都骗啊!!” 黄学无所畏惧,高声道:“来人。押犯人。” 黄学的人要把章询带走,牢房的钥匙却在樊学勤手上。黄学说:“樊大人,我不想吓到贵人。你是要自己开门,还是我派人把牢房门砍开?” 狱卒提着半人高的斧头,木栅栏的牢门顶多三五下。 樊学勤手里捏着钥匙,死死的考虑。 樊学勤回头去看章询,他无奈的对樊学勤摇摇头。示意樊学勤不要再折腾了。 樊学勤问黄学:“你要把人迁到哪里?” 黄学说:“自然是樊大人找不到的地方。”笑着上前说:“免得我的狱卒受不了樊大人的淫威,等我来的时候。牢房一场空,找不到我的犯人。” 樊学勤质疑不肯交出钥匙。黄学一个手势,立即派人砍断牢房木门。 斧头木屑四溅,章景同拉着蒋菩娘后退,挡着她靠内墙。 蒋菩娘被章询一把拉入怀里,内心小鹿乱跳。她仔细的抓住了他的衣袖。 章景同却似乎有什么感应,眸色幽幽。衣袖下的手轻动,他碰了碰蒋菩娘指尖。蒋菩娘脸热的没有反抗,若有似无的碰触好像是幻觉。他的手靠了上来。 见蒋菩娘没有反抗,章景同轻轻的握住。他轻声微叹,复杂地说:“蒋菩娘,你先回去。听话,和蒋英德一起走。最多九日,我会顺着官道找你们。环俞会给我留记号,不要再来这里了。不要再找人救我了。” 蒋菩娘整个左手被炙热的牵住,包围着她得手心绵柔宽厚,略略有些笔茧。 蒋菩娘轻声说:“那你呢?樊大人都救不走你,难不成你要越狱?” 章景同捏了捏眉心,现在确实有些麻烦。他不知道要被迁到哪里去了,现在的布置一个都用不上了。但章询还是耐心地说:“蒋姑娘,听我一次。” 蒋菩娘还要再说什么,结结巴巴起来。章询忽的睁开眼眸看她,幽邃点亮,一时让蒋菩娘忘了她要说什么。 章景同意味深长地问:“你就这么关心我?” 蒋菩娘镇定地说:“你是哥哥的朋友,我们一路作伴……”话未说完,章询就放开了她的手。自然地仿佛刚才是不经意。 蒋菩娘失落的缩了缩心口,勉强把话说完:“……我们四个一起来,自然要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