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和我说说,我是怎么被射杀的?”比起恐惧,岑晁明显更好奇自己的死因。
裴珩:“我知道的刚才都说了,具体细节你不如直接去问她。”
也是,岑晁撇了撇嘴:“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去找她。”
图纸上的红圈分布看起来毫无章法,裴珩以指代笔正尝试着寻找各点之间的规律,闻言兀然抬头:“现在是什么时辰?”
“亥时,”岑晁看着裴珩忽然皱起来的眉头,下意识问:“怎么了?”
“今日的消息宋拟还没传给我。”
岑晁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无所谓道:“哎呀,人家毕竟是个小娘子。在外面跑了一天,要是没有重要的线索,先休息休息也是应该的嘛。”
裴珩不言,通过这几日的观察,他知道宋拟做事十分认真,即使没有线索也会先传信告知他一声,而不是像岑晁说的先休息。
“我回趟将军府。”裴珩抛下这句话,匆匆往外走。
——
外头的雪不见大,时有时无地飘着,倒是寒气越发将人往骨子里冻。
天寒地冻,不仅街上不见人影,连坊内的灯火也黯淡了不少。
在一片寂静中,将军府的守卫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再定睛一看,自家将军又回来了。
“将军!”二人迎下台阶,发现后头还跟了个岑晁,便又唤:“岑校尉。”
岑晁笑着让他们免礼。
“将军的令牌...可找到了?”其中一个守卫小心翼翼地问。几个时辰前,他们刚因为令牌拦了将军一次,眼下要是再来,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裴珩刚想问他们宋拟有没有回来,听到这话却是一愣:“什么令牌?”
守卫挠头:“先前将军说自己令牌丢了,要进府。但属下记得将军说过,没有令牌者一律不准放行,包括将军您,所以......将军您还生气来着。”
定下规矩的是将军,要坏规矩的也是将军,天晓得他们有多么难做。
岑晁讶异地看了裴珩一眼,而后者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我今日从未回来过。”
守卫们对视一眼,大惊,说话都不利索了:“怎、怎么可能,将军你明明回来了,还拉着宋娘子走——”
“你说她被谁拉走的?”裴珩的眼神沉得可怕。
“将、将军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