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你真是……”董大亮的妻子急哭了，说不出话来。
董大亮看着林昭，眼神里带着哀求：“请你告诉我，苏先生现在怎么样了？”
林昭道：“苏西现在很不好，我碰到他的时候，他被人追着打骂，现在他被千夫所指，就是为了帮你们！”
“我看得出你是个好人，苏西帮了你们，说明他没有帮错人！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苏西让你们做了什么吗？为什么他会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董大亮捂着脸，坐在凳子上，声音无力：“我们这一群人走投无路，苏先生说，那些人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去做些美其名曰的事情。他让我们对外宣称，说他把我们的保命钱全部卷跑了，逼得我们走投无路，快要活不下去了。”
“网上关注这件事情的人越来越多，舆论越来越大，骂苏先生的人也越来越多。我们好几次都想站出来帮苏先生解释，可苏先生说，如果现在我们解释了，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苏先生还说，那些人要骂，骂他一个人就好，只要我们都能活下去，牺牲他一个，是值得的！”
“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些人都是来给我们捐款的，因为苏先生，才会有这么多的人关注这件事情，给我们捐款捐物，不然我们早就饿死了！”董大亮的妻子也呜呜的哭了起来，那段日子实在是太苦了，他们的邻居就是在去年冬天被活活冻死在家里的呀！
林昭攥紧了拳头，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底层人的卑微，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