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咽唾沫，微一后退，后脑‘砰’地撞上一旁的多宝阁上，也顾不得疼，作势要跪下。
后背架子上摆着的书跟着晃了晃，眼看就要掉下来，江无妄心尖一紧，眼疾手快猛地抬手挡住，谢九正心虚着，目光没敢往前面放，自然没发现他伸过来的胳膊，江无妄抬手的一瞬间谢九紧跟着扑通跪了下去。
也不是没出息哈，就膝盖有点沉罢了。
收回胳膊江无妄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湿漉漉地，如远山隔雾，朦朦胧胧。
谢九脑子疯狂转动起来，有心想找两句话寒暄找补一下好打开这不尴不尬的局面，却话到用时方恨少，这会儿像个锯了嘴的葫芦，半个字也不倒出来！
倒是身旁的薛植原本是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下一刻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表情掠上几分震惊。
江无妄耳根泛了丝绯红，睨了她一眼轻咳了声说道：“规矩呢？”
抛在脑后了。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
谢九扫了眼他的脸色，暗道一句倒霉竟然被抓了个正着，可话又说回来这大冷的天正主不在她就算有满腔忠心热血也没处施展啊，不过也是自己有些忘形，整个一乐不思蜀了都。
所以，我不挨刀谁挨刀。
谢九憋了口气，那气在肚腹里汇聚成团，结果就变成了一道抑制不住的
“——嗝！”
瞧着地上的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江无妄又好气又好笑，面上依旧不假颜色，权当给她提个醒，这人没规矩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总归不是什么大错，罚重了难免有些不近人情。
思及此处江无妄眉心松了松，淡淡说道：“就罚你在房间里闭门思过吧。”
这算哪门子惩罚？
谢九愕然地抬起头，一不罚她劳作，二不打她板子，乱讲！这哪里是什么玉面罗刹，分明就是玉面菩萨！
还得供起来的那种！
果然，这回又是重重举起轻轻落下，逐风立在门一脸了然地想。
“主子？您不觉得这惩罚太轻了些？”
“轻么？”江无妄完全没意识到。
他和玄右从小被罚到大，最严重时小半条命都快没了。
江无妄沉默，似是思索，是太轻了么？可蹲个马步都嫌累的人还能怎么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