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话,我呢,今后的江淮河水神,江淮河知道不,就是你生活的这一整个地方……”
彼时一个四关小鬼大放厥词。
一晃眼……
“它们好像没放在心上的样子?”龙娥英问。
“无所谓,我随口一说,干不干随它们。”
砗磲珍珠毕竟被蕴养,理论上并非一次性吸空就没有,只不过短时间内再触碰价值不高。
此外,梁渠发现,吸引水泽精华似乎是高境界砗磲的能力之一,若是能全聚集起来,能不能布置出一个“聚灵阵”?
……
返回平阳。
“阿水,又跑哪去了?出海船队今天就来。”
“晓得晓得,这不是按点回来了么?没错过啊。”梁渠掏出印章,往点卯册上盖个章,如此便算“画卯”。
“我怕你回不来呢?话说怎么我们传个消息费劲吧啦,帝都一去一回保底两个月,你好像不管跑多远,从来不担心跑出去收不到消息一样。”徐岳龙按住梁渠肩膀,“是不是陛下偷偷给你了好东西?小紫电船一样的神通令?”
“朝廷有这种好东西,哪轮得到我用。”梁渠摇头否认,“我只不过是善于利用时间,做出规划而已。”
狗屁时间规划。
旁边的项方素、柯文彬撇撇嘴,半个字不信。
梁渠神神秘秘的,水里有一大堆朋友,指不定有能鱼异士。
妈蛋,这家伙成天不办公,自己的活全让龙人跑腿干,单单挑个日子来盖章。
自己怎么找不到一个能帮忙办公的娘家?
正常家里有三个壮汉,都能成为村霸,横行一地。
梁渠娶一个老婆,附赠一个种族,臻象不谈,几百上千个水下壮劳力,全特么是中坚狼烟、奔马,除开极个别有任职,河泊所出薪俸,剩下全自带干粮,赚得人头皮发麻。
“阿水,有没有门路?”柯文彬绕到梁渠身后,给他捏肩膀,“搞点人头大的珍珠?”
同僚十年,一撅腚,梁渠就知道放什么屁。
“想送给你老婆?”
“嘿。”
东家一老婆,富来三五年;昔日贫於我,今笑我无钱。
老婆称呼古早有之。
梁渠坐于大堂,双脚靠上桌案:“说吧,要什么珠?我找找门路,看看能不能给你搞来。”
“蚌珠!”
“想屁吃!”梁渠撇嘴,“人头大的蚌珠?海渊宫天板上专门收藏一颗,满打满算也就人头大,几乎为蚌珠极限,人头大的砗磲珍珠你要不要,滴溜圆。”
“砗磲不要,水里太多。”柯文彬摇头,“搞点稀罕的。”
“拳头大的血蚌珠?”
“这个好,就这个!”
“我手上没有。”梁渠摊手。
“哈,这话说的,水哥没有,但水哥你有的是办法有啊!”柯文彬手上加大力度,“谁不知道江淮泽野里,谁都不行,就属您水哥手眼通天,蛟龙王都得卖给您面子!”
“其实你找错了人,我知道哪有不假,但你也认识有的龟。”
龟?
柯文彬思绪一转:“寿爷?”
“对喽!西水龟族宝库有一堆,你问寿爷买。”
“你什么时候去了龟族宝库?”项方素伸长脑袋。
“龙人族和龟族算朋友,龙人族成了那么多宗师,开了场宴会,送请柬的时候,我跟着我老婆一块去的,龟王还给了我老婆一份大药呢。”
“……”
“我这和寿爷也说不上话啊,为一个珍珠麻烦苏大人,又不太好意思。”
乌沧寿和老蛤蟆偶尔会来河泊所不假,但只和苏龟山、梁渠两人有交集,旁人全说不上话。
“回头寿爷来池塘,我帮你说一声。”
“得嘞!水哥,劲怎么样?”
“正好。”
“谄媚!”昔日好兄弟变成如此模样,项方素痛彻心扉。
“呜~”
号角吹响。
“诸位大人,出海船队回来了!”
偌大河泊所顷刻繁忙。
“可惜……晚一年多好。”
梁渠摸索下巴。
倘若出海船队晚上一年回来,那海坊主完全能凭借做生意的由头,来一趟江淮大泽,麻痹蛟龙神经。
“酒楼安排好没有,上下都要有。”
“差些……”
“你干什么吃的?早十天让你安排,还没安排好?”
“没办法啊。”吏员委屈,“二月末院试,咱们平阳人多,这次还查出了舞弊,到三月末才放榜,那时候好多人考中,特意定了四月末酒席,全安排满,没办法推……”
黄主薄登时焦头烂额。
院试年年有,全是二月在府城里考,势必要请客,请客不可能几天之后,各处亲戚要通知到位,留出赶路时间,如此便到顺理成章到四月。
上次出海船队回来是梅雨季,院试怎么都过去了。
今年正巧赶上。
出海船队人数多到惊人,难得靠一次岸,怎么可能待船上不下来透气,都是武圣麾下,安排不好,武圣能给好脸色?
而这只是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