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愁如何处理尾巴。
去杨府怎么解释,她尚没有丁点头绪,梁渠自己大方,杨东雄等人无不修行《耳识法》,没有说谎余地,只得用春秋笔法,掩盖真相又寻到借口拖延时日……
偏干娘许氏是个细致之人。
至于元将军。
无利不起早,不解释也无妨,龙娥英不想与之见面,“不能动”补全【青木大阵】时,捎上一嘴便是。
河泊所。
“早,阿水又没来点卯?”
“阿水不来不是很正常么?你寻他有事?”
“也是,没什么事,这不是柯文彬结婚吗?问问他什么时候走,我搭个便船,这两天忙得要死,都没功夫……”
阴雨绵绵。
偌大河泊所,无人不着手处理蛟龙白猿斗争,遗留下的烂摊子。
偏偏没人觉得梁渠不在有什么不对劲,习以为常。
苏龟山抚须推窗。
江淮大泽,浩渺烟波,丝毫不见昨日惊天动地,暴雨狂风。
上善若水,水便是这般,有风便有浪,无风便无浪。
兴也快,平也快。
“妖王陨落,南北大战,大离将出,大争之世啊。”
顿了顿。
“大争之世,吃顿好的。”
……
鸡鸣天亮。
粉红色的晨雾蒙蒙,席紫羽光膀子起床劈柴,省得洗件衣服,见到缸中血水复现嶙峋怪鱼,大喜过望。
“河神大人,您后半夜去哪了?我以为您走了呢!”
“回家看看婆娘,太黏糊,一天不见就想我得紧,烦。”
席紫羽大开眼界:“河神大人有夫人?”
“怎么没有?天帝还有婆娘呢,不然他哪来那么多儿子女儿,天天出来作乱和谈恋爱?”
“也是。”席紫羽拎起包浆的斧头砍柴,“河神大人的夫人,是鱼吗?不过,蛇也有可能……”
“人!”
“人?”席紫羽惊讶,他想到每年献给血河的童男童女,试探问,“是张翠翠?”
“张翠翠?”梁渠一愣。
“不是?那是米静秋?也不是啊。”
梁渠皱眉:“你在说什么?”
席紫羽摸摸头:“张翠翠和米静秋是好几年前被选中的祭品,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五岁,两人都特别漂亮,被献祭给了河神大人,河神大人您没见过吗?”
“乱七八糟,我没收到,估计淹死了。”
“啊?”
“啊什么啊。”梁渠伸出鱼鳍,把少年下巴托上,“她们是鱼?”
“当然不是。”
“那不就会淹死。”
席紫羽一时无言,目露悲伤,他见左右无人,偷偷说:“河神大人,其实,我听说张翠翠是因为被宗门弟子看上了,但是不乐意嫁过去,让里长给偷偷安排了!”
“抽签的事,里长敢安排这个?”梁渠诧异。
区区里长,乡里乡亲都是熟人,哪怕有点小关系,敢在这种事上一手遮天,村民不得活撕巴了他?
倘若是个厉害武师,关系邦邦硬,岂会当一个里长?
“所以是听说嘛。”席紫羽讪讪。
“献祭童男童女是陋习!是恶习!应当移风易俗!”梁渠严加批判,“投点不值钱的纪念品,当个文化信仰和精神图腾差不多就得了,别的一概不准,今年血河再涨,我去同你们里长说!”
“您是河神,能不涨吗?”
“你是人,能不吃饭吗?”
席紫羽恍然大悟,悲伤一扫而空。
梁渠狐疑,看了看十五六岁的席紫羽,正是朝气蓬勃、孔雀开屏的年纪:“你是不是喜欢那两人,是张翠翠还是米静秋?”
席紫羽脸一红:“倒不是喜欢,就觉得她们漂亮,怪可惜的。”
“可以啊喜欢两个!”梁渠从缸中飞起,鱼鳍比划,“她们身材怎么样?胸大不大?”
“啊?”席紫羽听到虎狼之词,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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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啊’,多大人,害什么羞,你这个年纪,不习武的都生二胎了,本河神告诉你。”梁渠一只鳍揽住席紫羽肩膀,另一只划出梨形曲线,“漂亮的女孩好是好,但光漂亮不顶用,真结婚成家,得找胸大脚小的!”
“为啥?”
“胸大说明她雌性激素多,这样的女人更温柔!不容易吵架,好生养!”梁渠振振有词。
“什么是雌性激素?”席紫羽不懂。
“你别管,认真听认真学。”
“那脚小呢?”
“我喜欢这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