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象走到这一步,即便无法踏出最后一步——叩开天关,成就夭龙,得寿八百,只需调养好肉体,合理使用龟息之法,一样能存活到五百岁!
三百到五百,几乎翻倍!
河源府府主,镇西大将军贺宁远便是此等境界。
魏国公徐有光,凉国公卫休,他们也是这个境界。
立足臻象顶点。
武圣门前!
一脚跨过,王与不王!
“天魂、地魂,本是虚妄的代指。天路、地府,同样是缥缈之物。二者皆属一种比拟,若是存心去寻找,便是落入下乘,无非是帮助理解,而去寻找到的一种奇特感觉……”
梁渠胸膛起伏。
思绪万千。
灵魂、血煞、肉体,俱呼吸。
三者层层递进,融为一体,愈发锻炼成本能,通过这一心三用,用潜意识控制自身,完全合一,带动外物的巧妙方式,他隐隐约约,自己把握住了这种固守如一,隔开外界的感觉!
灵魂、血煞、肉体,它们三者的同步感越高,梁渠越觉得自己要斩断枷锁和桎梏,天魂、地魂的因果关联,跳出天地之间。
“呼。”
“吸。”
气流剑吐,吹得满池褶皱。
梁渠蝉蛹破茧一样,从背后撕开一道口子,拼命从中挤压出来,焕发新生。
……
天光斗转。
十月份天不算热,早上晚上更有几分阴凉,普通人稍不注意便是寒气入体,冰块本身又被冻得极大,还是大宗师亲自动手,融化的十分缓慢。
徐子帅登门时。
獭獭开正左摇右摆地试图从冰块中拔出来,摆脱桎梏,疤脸大利好,抱住骨棒,一个劲往獭獭开脑袋上敲。
咚咚咚!
木鱼一样有节奏。
獭獭开呲牙咧嘴,吱哇乱叫,被冰块冻住跑不了,爪子又短,挠不到疤脸,满头大包的它忍无可忍,看准机会,抱住骨棒,两只江獭开始拔河拉锯战。
啪!
疤脸脱手。
獭獭开抱住骨棒,反手对着疤脸脑袋敲,两獭往复循环。
咚!啪!咚!啪!
徐子帅看得有趣,蹲在门口津津有味,亲眼见证两尊佛陀诞生,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直至范兴来放学回家。
“徐教习?”范兴来翻身下马。
“哦!兴来啊。”徐子帅拍拍屁股起身,“怎么,武堂放学了?”
“放了有一会,徐教习怎么不进去?”
“门口看个乐呵。”徐子帅努努嘴,“船老大和那个穿黄袍的谁……”
“疤脸?”
“对,疤脸!它们怎么让冻在这了?”
“害,东家在池塘里顿悟修行呢,船老大和疤脸不管地方,打得不可开交,闹哄哄,夫人生了气,就把它们两个冻在这里小惩大诫,有两天了吧?今天是第三天,才钻出来。”
徐子帅真没见过弟妹发火的样子,印象里江南女子一样温柔如水,把要面子的船老大冻在门口,可见确实生气:“你说阿水在顿悟?”
“是。”
“行了,就是过来看看阿水,他既然在顿悟,那我就没事了。”徐子帅摆摆手,拍拍屁股起身,他两天没见梁渠,来看看梁渠什么状况,是不是回了地府,没有就一块出去乐呵乐呵,登高、游船、去江川县看个布影。
结果。
嘿……
怎么都该是梁渠带他去看布影吧?
“徐教头进来喝杯茶吧。”范兴来拽住高头大马,“您这到门口了,人不进去,和我聊两句就走,说出去,夫人以为我搬弄是非,赶客呢!教头喝个茶,说清楚不是?”
徐子帅想了想,是这个理。
“也对。”
“得嘞,我让陈秀给教头沏茶!”范兴来拉着大马从巷子里绕到马厩。
之后两天。
俞墩、陆刚,胡奇陆陆续续都来了一趟,各自拎着水果。
范兴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啥情况?
府城离义兴镇不远,十几里路,平时常常能见到,除了请客吃饭,无缘无故,东家师门很少会有人专门拜访,搞得像梁渠出什么事,大家到医馆看望一样。
“兴许是东家这次出门太久了吧?”
范兴来想不明白,最后自己给自己解释。
顿悟不知春秋。
一坐便是半个月。
期间。
河泊所船只开始补给,大规模调动。
鬼母教如惊弓之鸟,可多方打听之下,发现并不是针对自己。
“去南疆?”龙娥英拿到册页,反复确认,看向柯文彬。
“不是,别看我啊,不是我拉的,阿水自己要求的。”柯文彬连连摆手,表示拒不背锅,“现在调令下来了,我送过来而已。”
“多谢。”
“害,没事。”
龙娥英翻看册页,稍一思索便明白梁渠为何要去。
旱魃位果蜕变青女,离不开南疆。
南疆如今一团糟,根因则是因为六月白猿改变天下局势。
梁渠总觉得是自己的一分过错,龙娥英自认说服不了他,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