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
盛从渊闷哼一声,反应很大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宋衿禾皱眉,颐指气使道:“说了不许动。”盛从渊犹豫了一瞬,身体肌肉在她的触碰下完全紧绷。但到底还是收了手,听话得跟狗似的,只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宋衿禾尝到了点捉弄人的甜头。
原来在榻上掌控着他是这样的感觉。
她任由盛从渊这般盯着她,手上又开始缓缓有了动作。他好壮啊。
就如最初被宋骁错以为他身材高大但清瘦一样。宋衿禾此时真实地触碰到,便更有了清晰的感触。他衣衫下包裹的身体绝非清瘦,且十分壮实。胸膛手感很好,一手难以掌控。
肌肉紧绷着,但内里又是柔软一片。
身前的呼吸声早就乱了节奏,且越发粗重。盛从渊忍不住又想抬手,但又生生止住了。只低头凑近她,喘息着哑声道:“小禾,别这样摸…听见他求饶似的示弱,宋衿禾反倒更得意了几分。指尖立起,在那周围轻轻画圈:“你不喜欢?”“不是…"盛从渊吞咽的声音格外明显,混杂着他剧烈的心跳声,一开口,嗓音更是沙哑得不像话。
宋衿禾才不管他,扯着他的衣襟,让他胸膛前空间更宽敞了些。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这片裸.露的肌肤上。
没注意到盛从渊垂眸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沉暗的别样意味。轻薄的寝衣本也没什么抵抗力,再叫宋衿禾这般探寻似的胡乱摸着,无人解开系带,它也自己松散开来。
盛从渊紧实的腰腹映入眼中。
梦里梦外一样的敏.感,还未被触碰,就起伏得厉害。他的肌肉很漂亮。
看起来匀称得当,很有力量感。
宋衿禾常在梦里看到自己爱不释手地抚摸这里。此时她也生出和梦里的自己一样的想法。
这处比他的胸膛摸上去还要感觉明显。
在感受到盛从渊因自己的触碰而越发难耐反应剧烈时,宋衿禾丝毫没有收敛,反倒更为恶劣了几分。
捏紧他,揉.弄他。
不该被折腾的地方颤颤魏巍,期盼被触碰的地方却无人问津。盛从渊眼眶发热,眼尾泛红,一双眸子几乎快把宋衿禾盯穿了似的。宋衿禾觉得自己真是坏得没边儿了。
明明知晓盛从渊已是难耐得快要把自己都点着了,但她因着玩了一阵后,却已是手酸了。
她没良心地偷摸抬头瞥了他一眼,不知自己若是这会收了手,他要怎么办才好。
盛从渊眯着眼微仰着头,凸起的喉结来回滚动,唇边的喘息声断断续续。他这副模样映入眼中。
一股没由来的酥麻感顺着脊椎一路攀上。
宋衿禾指尖一颤,蓦地就将手缩了回去。
盛从渊赫然掀起眼皮,眸底沉暗得厉害。
他沉默静止一瞬,忽的转身紧抱住她。
热烫体温带来的紧致压迫感令宋衿禾下意识慌乱道:“我、我玩累了。”耳后传来低沉一声"嗯”,竞是没有对她如此恶劣不负责的行为有半点抱怨。然而下一瞬,宋衿禾便被大力掌住了腿,身体也一下子被翻了过去。几乎没有缝隙的空间在瞬间被强硬挤了进来。宋衿禾不受控制地就颤抖了起来。
湿热的唇舌绕到她的耳垂,低哑的嗓音磨人耳根:“要脱掉吗?”突然的紧密相贴,即使还没有动作,也令宋衿禾思绪变得空白。她喃喃不清:“什么脱掉?”
她寝衣的裤腰被他的手指勾住,不知何时卷起一角的衣摆露出了她腰间一小片肌肤,正好贴上了他的手背。
盛从渊收紧手臂回答她:“会弄湿。”
逐渐开始的动作还不算剧烈,就已是引得人阵阵颤栗。宋衿禾难耐地鸣咽一声,脑子一热,下意识就道:“不要弄湿……话音未落,比她的声音更快的,是盛从渊早就预备的动作。宋衿禾赫然睁大眼,扬起脖子,呼吸一窒。没有阻隔的相贴,迅速就沾湿出了水声。
好似欠下的债务转头就遭到了讨债。
身体摇摇晃晃的,门前似进似出。
稍不注意,圆房前准备的最后一日就要提前结束一般。最终,仅有被褥遭了殃。
宋衿禾软着身子,被盛从渊擦干净后,又替她重新穿好寝衣。再一次窝在美人榻上等着盛从渊换被褥,宋衿禾脑子里还仍是乱糟糟的。难怪那些梦里夜夜笙歌。
如今看来,一点不假,显然已是有了这个兆头。宋衿禾羞恼地咬着下唇,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躬着身子换被褥的样子,不由思索着。
她是不是该态度坚定一些。
明明明日就是那个日子了,今夜她还在他挤进来时纵容他。就多等一日又不是等不了。
可是回过头来想。
就这一日,不讲究了又如何,方才还不如直接继续下去呢。总归都已经这样那样了。
这么一来岂不是明日还要接着折腾。
宋衿禾来来回回胡思乱想着。
待到盛从渊换好被褥回过头来,就正好和他对上了目光。盛从渊以为她有什么话要说,便主动询问:“怎么了?”宋衿禾没好气地别过眼,打算暂时不和他多说半句,免得他还以为她方才很乐意呢。
她收回视线,垂着眼眸伸腿去穿美人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