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差,但好坏是客观存在的。陆司南不从事艺术相关的工作,却不代表他对此一窍不通,引经据典讲了许多,夸得不露痕迹。
最后挠了下她的下巴笑了笑,“陆太太还挺擅长为难人。”“我怎么为难你了?"时千声音轻轻软软,笑意也藏不住。她的笑像是小猫的爪子轻触在心间,勾得人痕痒无比,陆司南垂眼亲她,指腹摩挲在她的颊边,声音低低哑哑:“你的事我怎么客观。”时千敏锐地察觉到他用的词是,你。
不是平日里捎带着点玩笑意味的陆太太。
怔然片刻,抓紧了他的手借力稍扬起下巴回应。两人已经有段时间没见了,彼此都很主动,三两下就已经侧倒在床边,陆司南手臂垫在她腰后,稍一用力就将她反向抱到了身上,按着她的后脑向下,对唇紧贴住。
“你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时千被吻得耳根酡红,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仰头,薄唇贴上她的眉间,“有问题?”“没有,"时千垂着眼睫下意识帮他解衬衫衣扣,“我很喜欢。”陆司南按住她的手,“多久没吃饭了?”
“…“没答。
但他都不听到她的答案也知道这个时间不会短。抱着她坐了起来,“换衣服,带你吃饭。”“你不想要?"时千没动,眼神里漫着点尚未褪去的茫然和爱欲。陆司南低觑了眼她覆在他西裤上的手,“你不是都碰到了?”“我不饿。"她说,手没拿开。
“回来做,"他克制地亲了下她的耳廓,拉下了细细的睡裙吊带,声音里几乎带点哄骗:“我帮你换?”
时千下意识往后缩了下,“……我自己换。”“好。”
初冬时节寒气袭人,时千站在衣橱前从衣架上取毛衣的时候忽然就想到,陆司南现在已经愈发能拿捏她的作派。
甚至已经学会了用选择题来引导她走向他已经铺好的路!可真是阴险。
大
两人携手走出酒店的时候,气温仿佛又比早先降了些,簌簌寒风直直灌进脖领。
“想吃什么?"陆司南站在右侧拉开副驾车门让时千先上,单手挡了下车顶。这个天气,时千坐进去眨眨眼,“要么火锅?”“行。”他从车前绕到驾驶座。
从前念书时陆司南曾在N城交换待过一年,这会儿挺轻车熟路地就往曼岛东边开。
晚间霓虹色光弥散,街道两旁人流如织,车身艰难穿行。时千终于发现了陆司南跨越大洋彼岸来到这儿的好处,因为这还是近几天来她第一次已经分不了神再去想两天之后的音乐剧演出,满脑子只有待会儿要点虾滑毛肚冻豆腐。
车内音乐仍旧是理查德克莱德曼,时千偏头,“你怎么会来?”这次她没有再发出演出邀请,而以他的行程时间测算,在收到温明稚告状之后出现在她的酒店大约只是凑巧。
陆司南想也没想,手指轻攥了下方向盘,“工作。”时千点头,“什么时候走?”
“还没定,"他压着线变道,“要待一段时间。”她又想起些别的,“前两天你妈妈问我过年怎么安排的,我跟她说了巡演走不开,她可能不太开心?你帮我买个礼物回去哄哄她吧?”“好。”
“那你会不会不开心?”
“什么?”
“……不能一起过年?”
“谁说不能一起过了?”
他这么理直气壮,时千有点怀疑人生,“我没有糊弄你妈妈,春节期间我真的排满了。”
上哪儿一起过?
她现在即刻开始修习分身术来不来得及。
“嗯,"陆司南微微点头,很淡然,熟练将车开进停车场,“我有空。”正值周末,艰难找到停车位。
只是下车之后走出来陆司南出乎意料有些走神。时千顺着他的目光往街边看。
一一是一只白色毛绒绒的博美,被红蓝色的胸背绳牵着,蹦蹦跳跳往前跑。拽着绳的是一位女生,长发松松地卷扎在脑后,不施粉黛,明艳动人。时千:“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