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奏19(2 / 2)

他已经顺势将温热的重量完全压了上来,面孔近在咫尺,气息渐次迫近,低吟中交织出纠缠的曲线。两人都不在状态,情绪被挤压得密不透风,彼此都平复不了心间的不适,索性都停下了动作。

陆司南手肘稍稍撑起来,指腹在她的眼尾抵着,不轻不重地摩挲着那颗浅浅的泪痣。

“时千。”

“嗯。”

他犹豫几秒,把她抱了起来,“活下来更难?”时千没直接回答,低着眼在他身前绕已经凌散的领带,想了很久,“以前有个小笑话是这么讲的,有两个妇人去卡茨基尔山旅行,其中一位就说,这里的东西可真够难吃的,另一位就附和:就是啊,给的份量还这么少。”见他没说话,她又接着继续:“你看,难吃,但也嫌不够,生活可能也是这样?虽然有时候避免不了不幸和痛苦,但更难以忍受的是时间逝去得太快。”其实陶黎书当年是因为生病了无法自控还是真的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抛弃一切已经不可考,她也根本不在乎。

可她的确认同易晴说的,他总要放过自己。与任何别的都无关,只是像陆司南这样夺目耀眼的人,就该永远只向前走,绝不往回看。

他这一次安静了很长时间,手虚虚实实地搭在她的后颈,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模样显得疏冷。

良久,时千戳戳他的锁骨,“给点反应?”陆司南这才扬眉笑了下,“我的陆太太打小就聪明?”我的,陆太太。

在两人已经挑明过往之后,他还这样称呼她。明明知道他有玩笑的意味,但时千还是不自觉地红了下耳朵。不过下一秒,他就似乎捕捉到一点什么,亲吻落在她的耳廓。匀停湿热的呼吸喷斥在微凉的肌肤上,时千向后缩了缩,抬起头看他,试探道:“我说的对你有没有用?”

“你知道答案的,"他的话音淹没在唇齿之间,细碎的亲吻已经从她的唇瓣往下蔓延,“从以前到现在,是你就有用。”“你这是用哪里思考出来的答案?"时千仰起脸,轻声笑了笑。陆司南带着她的手往下探,闭上了眼睛,声音嘶哑:“用这里比较诚实。”月凉如水,席卷而起的所有的情绪,都要搁置在窗边了。大

第二天一早时千缓缓睁眼的时候,脸侧的陆司南还箍着她的腰浅浅睡着。只是在梦里他的眉心也还微微折起,透过那几缕皱褶她忽然就又记起第一次见他时候的模样了,等比缩小的五官,同样清冷的气质,记忆里已经渡上了一层琥珀色的微光。

她从前没把那年的意外放在心上,原因是她觉得对方大约也不会希望她放在心上,久而久之,后来也就真的记不清了。只是那天隐约猜出那个对方就是陆司南的时候。一夜之间,落地窗前影影绰绰的满城霓虹灯光之中,思绪无限蔓延一一已经忘了是哪个午后,阳光炙烈,空气里的燥热绵长,再平凡不过的一天,亦园路上僻静又暗藏闹嚷。

这个世界的运转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就在这前些天的一个晚上,距离易晴离开不过几个月,陶黎书在家中吞药自杀。她一向是细致入微的个性,既然抱持着必死的决心,当然对外就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对劲,和光公馆内住着几十号人,却没人提前留意到有所不妥。最终是更细致的陆司南第一个发现的,强自镇定下来叫了救护车。将将失去意识的母亲躺在无水的浴缸里已经完全没有求生的本能了,安静,可怖,陆司南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坐在地上看着她的脸,一直看到视线模粘不清。

医护人员到来的时候人早就已经奄奄一息,又匆忙送去了急救洗胃。是叔伯和大姑姑一同跟车去了医院。

陆致远第一时间忙着将消息封锁,动作飞快迅速且很谨慎,每一处细节都抹得干干净净,而不得不说的是收效甚好,连陆家的旁系和陶家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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