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
“当然,我们已经结婚了。”几乎没有半分迟疑。她看着他,伸手刮掉了眼眉上挂的水,只有睫毛尾端还留着点漏网的水珠。陆司南没说话。
也许是因为这个回答挑不出错来。
也许是因为他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些。
见他眉心依旧蹙起深壑,时千拉过他的手,索性根据他之前给的参考答案换了个答题思路,悄悄在他耳边低声:“起码在这件事上,我完全相信你。…掌心触碰到了一大片的湿软水泽。
陆司南有所感应地看向她已经瞬时红透的耳朵,本已积郁已久的情绪霎然一扫而空,低头咬上了她的耳廓,被包裹住的手指毫无顾忌地向里进。轻吟声渐起,混杂着水声与心跳声嘈嘈切切。几分钟后他把人抱到了床上,倾身上去,亲吻落下之前淡声评价:“陆太太有这本事。”
“什么?"她勾着他的脖子,漾着点隐秘的笑意。“我是说,在哄我这件事上。”
大
结婚半年多以来,两人好像已经有了这种莫名的默契,凡是遇见轻易无法跨越的问题,索性一炮泯恩仇。
反正在亲密接触这件事上,他们总是一拍即合的。别问,问就是塑料夫妻也是需要平淡地解决一下正常生理需求的。第二天一早时千还在睡梦中沉浸,半梦半醒之间似乎记得陆司南交代了一声就出门去了机场,再等到她真正清醒过来,都已经收到他落地申城的消息了。他很忙,行程表里几乎挪不出一点空闲来,每一刻都密密匝匝排满了,连她的首演当天他都要到开演前才能踩点踏进剧院的地步。睁眼打开朋友圈就是陈修文发出来的经典拍马屁言论:【老板连早机上白两小时都在争分夺秒处理工作,那么请问差点就合限的我自己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垃圾?】
附图是随意抓拍的陆司南的手,指尖落在电脑键盘上,骨节分明,修长干净,露出了左腕上他那块常戴的定制手表,很好认。昨晚闹到最后她有印象大约都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清晨时天色微明他就已经穿戴整齐出了门,难道真修炼成精进化掉睡眠了不成。但想想倒也不意外,像他这种时常加班到凌晨两点还能健身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已经超越人类自身的极限了吧。时千悄咪咪给陈修文点了个赞,只是回忆起他连日忙碌之后手感依然不减的胸腹肌又立刻取消了,随即像烫手似的把手机锁了屏扔到了枕边,拉起绵厚的被子蒙住眼。
迷迷糊糊之间有点迟来的脸热,但想了想又觉得他每日再加练半小时好像也不是不行。
不过她此时此刻浑身酸痛得根本直不起腰来,乃至于日上三竿了还下不了床,加练什么的…只能容后再议。
跟Rebecca约好了下午练习的时间,几分钟后她又闭着眼将睡未睡,就在她即将意识消散的前一刻,手机连续震动了好几下,屏幕上跳出了连串的信息,把瞌睡全震没了。
挣扎着睁开眼摸出手机解锁打开一一
是舒姻相隔千里发来信息八卦:
【昨晚陆司南是急着找你去的?】
【早上他跟秦亓那个会往后推了时间,又飞回来?】【我是不是错过了亿点什么?)
【你的怀柔政策也奏效了?】
【套公式也能这么快得分?】
时千看着这满屏的问句有点头疼:【怎么?】舒姻在咖啡厅里已经吃到了第二块小蛋糕,【我今天刚好在云谷附近,等他们开完会,你不知道我有多无聊】
时千:【无聊就拿我开涮?】
舒姻:【你老公让我多等半小时,你买单】这个买单是真的买单,她还真的把自己面前摆着的小蛋糕账单发了一个代付过来,不算很贵,但她备注了:夫妻共同债务。时千挺自觉把钱付了,问了下陆司南的位置,【他马上到了)舒姻:【不重要,他知道柏扬了?】
她人好歹远在申城,得到信息的速度实在惊人,时千由衷感叹了句:【温明稚好样的】
舒姻:【滩怪昨天晚上黄老请吃饭他都推了】时千:…)
其实在她看来关于柏扬的问题是很简单明晰的,所有的故事都毫无疑问已经是过去了,但陆司南似乎难以轻易翻篇,以至于连着两天把来回飞行当通勤了两人以夫妻名义相处半年有余,她很难确定他这一次表现出来的极强占有欲是因为现在彼此共同处在同一段婚姻亲密关系内,还是他也有了和她相似的心境。
她没有向他透露自己的感情变化,也就是所谓套公式的怀柔政策,得分与否,至少如今还很难分辨,那就不必急着分辨了。舒姻其实也就是一时无聊,倒也对她的感情动向没有这么紧张,【我过两天正好在平城有个跟我爸的作品联展,美术馆就在剧院旁边,你的首演还有票吗给我搞一张】
时千:【你来就有】
大
秦默电影作品的原著抄袭事件还留有余韵,已经三月末了,时不时热搜仍然带他出场,看得出来,舆论还是不想放过他。秦亓不仅没插手,甚至趁此机会抓壮丁让他回云谷工作了,美其名曰:这是心理学上的转移注意法。
其实乐得清闲也不太需要转移注意的秦默:”舒姻从头到尾见证了秦亓的操作,忽然就想起了某著名男演员一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