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看仔细了,是异兽?”
詹如奕又循着他的话瞅了眼,行吧,只是个雕塑的影子。“你不如先担心担心,能不能从这里出去。“公玉仪说道。他的顾虑没错,五人从宫殿的入口走进整座宫殿后,每遇到个岔路口,喻才都细致地留下了些记号,也就是这些记号,能让他们立刻发现他们在迷宫里打着转。
此时,终端上的时间早已显示入了夜。信号的断联使阿紫荆五人不再能接收到来自系统的任何通知,也全然无法了解到其他军校的情况。一天的赛程带求的疲惫和走不出迷宫的躁意更是无声蔓延到了每个人心底。半小时后,公玉仪让所有人驻足。
“先休息。“他体力不支地叹了一口气。在此处原地打转没有任何进展,倒不如先休息一晚,待调整好了精力,思维更活络清醒了,再研究如何从这出去。“这个地方,不会有异兽吗?"喻才有些不放心。公玉仪:“进来时探测过,周围没有任何精神力波动。”“你的能力还能探测到异兽?“詹如奕听完惊了,又问,“刚才在通道里你怎么不探?”
“你怎么清楚我没探?"公玉仪反问他。
“探过了?“詹如奕顿了顿,“发现了也不和我们说,还队友呢,真不够意思。”
公玉仪懒得同他解释。通道中探测到异兽的瞬间,他便在心底用天赋告知了其余几人。至于某些人,突然在他脑子里出声,他怕不是会第一时间在镜头前将他暴露个彻底。
“他说过,就你没听见。"乌琢出声,为公玉仪正名。这也不算说瞎话,确实只有詹如奕没听到。詹如奕还在原地怀疑人生,乌琢观了观周遭,在宫殿中挑了个地,坐下微闭上眼休憩了起来。
从走进这座迷宫开始,她的心底便涌上了一股难以言说的烦闷,使得她一路上都没什么兴致闲扯。
燥意来得莫名奇妙,像无名的火不断地烧灼她,又像一团乱线,让她思绪如麻、纠结不清,根本无法下手。
既然迷宫中连异兽都未有,她只能将这股感觉归咎于疲惫所带来的负面反应。
乌琢清了清思绪,将大脑放空,尝试入睡。不知过了过久,她倏然睁开眼,阴沉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眼瞳中满是不自知的冰冷之意。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很烦,是一种难以宣泄的烦。
队友似乎都入睡了,这一刻,每一个细微的声音都成了她烦躁的源头。有人的呼吸声太响了,气嘘嘘的,除此之外,似乎还有“咚咚咚"的细小诡异声响在黑暗里一阵一阵地回荡。
乌琢睁大半垂着的眼,心底一跳,也顾不上烦躁了。“都醒醒!"她立刻叫醒熟睡的队友。
“有异兽了?“喻才惊醒,站起身迅即防备了起来。“没有,"公玉仪沉着脸摇头,他用精神力探测着周围情况,“范围之内,都没有。”
路天吉迷茫道:“那怎么了”
乌琢示意他们安静片刻:“别出声,听声音。”詹如奕没说话,侧过耳专注捕捉着周围的声响,一时间整个宫殿都极为安静,只有五人的心跳声"咚咚咚"地响着一一声音愈来愈大,不对,这不是心跳!
五人齐齐侧目望向宫殿门廊,一只半人半蝎状的怪物兀然现身,正用着人类的眼瞳和纲蝎动物的复眼同调看向他们所处之地。人类的上半身和覆盖着硬壳的蝎身宛若被拼接到了一块,发现猎物后,它移动着附肢朝他们的方向缓缓爬来。
“不是没有吗?!“詹如奕当下崩溃了,为什么通道里的异兽都长得和外的不一样!
他的话刚说完,公玉仪就紧蹙着眉心回道:“还是感觉不到!"甚至连意识层面的精神攻击也完全无用。
伏力光鞭已然出手,在瞥见怪物身形的一瞬,乌琢内心的燥意好似抵达了一个极高的峰值,她紧盯着那半截人身,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强烈地叫嚣。路天吉和詹如奕紧跟着她出手,经历过前一番战斗,詹如奕的心态已经能调整得十分快了。
然而,天赋攻击接二连三地打在蝎身上、人身上,却瞧不见丝毫效果!路天吉也快崩溃了,为什么这下面的异兽个个不按常理出牌,他的异能只促进了空气流通。
“人身的皮肤也是硬壳!"喻才将终端对准蝎人,在有限的光线下仔细观察。她由上半身看向它的脸庞,那双没有眼白的空洞眼瞳一瞬就令她泛起了一股恶寒。眼瞳中难以读出任何情绪或意图,甚至连蝎身上的复眼也只反射着无机质的光。
光鞭无效,但乌琢的目光依旧紧锁在人身上的某个位置。她产生了一种猛烈的冲动,还未能辨别这股冲动的深意时,下一刻,蝎人的尾钩高高吊起,骤然刺向他们的方向!
“砰一一!”
“跑!"束手无措之下,追逐之战即瞬打响!五人迈开步子在迷宫宫殿里狂奔。建筑的重重阻碍与昏沉光线的影响,喻才的跃迁全然没有施展空间。
咚咚咚!蝎人紧追不放,跟随着他们在迷宫中穿梭。宫殿的雕塑震裂,尾钩击在地面、石壁上,发出碰撞的巨响。
几人跑得极快,遇到岔路时全凭着第一感觉做出选择,眼见危急状态下还有人差点在路口错开,公玉仪提起一口气跑到队伍前面。“别跑散,都跟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