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片静默中，公玉仪最先扑哧笑出了声。
喻才听完两人在这胡扯：”
“那你以后也别上。"乌琢随即扭过头对詹如奕道。路天吉编不出理由，又怕自己之后也丧失了上桌权，没再等公玉仪问，就忍着痛，脸皮皱到一块地勉强坐了下来。
一顿饭吃完，詹如奕将饭后补充的营养剂，喝空扣在桌子上，发出清脆一响。
其余几人被这刻意的声响吸引了注意，顺着声音望他。公玉仪悠悠发问：“自己不上桌，还发脾气？”詹如奕没理他，他只是有话要说，因为他又一次察觉到了不对！“你吃完了？"他问道乌琢。
乌琢点了点头，刚回应完心里便预感不妙，果不其然，紧接着就听詹如奕开始了他的一番分析：“有营养剂时，你都雷打不动饭后四支，今天竞然……少了一支？！″
詹如奕：“照这样下去，你饭量快和我持平了！”“………所以呢？“乌琢反问。
坦白来说，饱腹感的确比以往明显了些。
詹如奕得出了结论：“吃少睡少，这明显说明你个子长到了头，看来你这辈子已经定型了。注定要低我一等。嫉恨吧少年！”叉子在桌子上发出了刺耳的刺啦声，乌琢磨着刀，考虑把他多出来的一截狠狠削掉。
午休时间，陆寅仍没有想明白。
他反复看着比赛直播回放，寻找究竞是哪出了问题。几人在赛场上的团队表现，还能称得上合格，结果一到训练，就是一帮东拉西扯的乌合之众。
他不由得怀疑，这些学生是不是故意刁难他？经过一上午的毒打，下午的练习转到了赛点设备室的全息舱中进行。下场比赛的赛场情况尚未确定，模拟训练场景仅调成了第二星域内几种典型特有的地形环境。
联合训练模式，三人分立成三角，面对朝他们涌来的异兽群。陆寅监控着全息舱内的模拟场景，眉头紧锁。不多时，他捏了捏眉心，关闭了全息影像。
招数本身有效，但这三个人却像是各打各的，偶尔有人尝试合作配合，还被嫌弃添乱帮倒忙。队伍结构甚至包括队内氛围，都透露出一种宽松甚至散漫的状态。
陆寅陷进反思，他开始质疑自己对他们的要求是不是太苛刻了？非同于首席队，这几人参赛之初本就是为了碰个运气，可想而知，内心没什么共同驱动力和目标。
赛场上，面对其他军校的队伍时，还能因自尊心和不服输的竞争心理而齐心。一旦这种外部压力消失，队内原有的次要矛盾便上升成了主要矛盾。换而言之，其他军校的人在场时，他们还能一致对外地找旁人茬。反之，就是队内互相呛声挑刺。
陆寅似乎懂了。
有些事，不能过于强求。
乌琢等人结束一轮模拟训练，从全息舱里出来，就见教官目光凉凉地看着他们。
詹如奕摸了摸胳膊，他莫名觉得疹得慌。
第二轮训练时，陆寅不再让他们联合受训，直接一个个轮着被他揍。路天吉先来，其他两人呢，就在旁边看着。
詹如奕”
乌琢：…”
总觉得教官顿悟了什么。
一下午的模拟舱训练，走出舱门时，三人的脚步还有些抖。舱内的死亡轮回仍历历在目，精神力的过度消耗，让他们宛如两天两夜没睡，心力交瘁至极。
乌琢扶了扶头，突然想起什么，从桌上抽了张纸巾。她把纸捂在鼻子上，长时间地按着，而放下来一看，上面却毫无痕迹，依旧空白如初。
小毛病好了？
往常模拟舱训练时间过长，出来必然要流点血。乌琢将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按理说，从赛场上误食了晶核后，她就该去做一番全身检查。但她心里有鬼，可不敢去什么具备精密检测仪器的场所，暴露自己。
下午的训练时间结束，几人吃完饭回到寝室，各自回到房间休息。詹如奕小睡了一觉后，便精神抖擞地从床上爬起来，占据了客厅的投影设备开始打游戏。
声音极度扰民。
游戏声并不外扬，但他在战斗时的激情吆喝却穿透了房门，清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公玉仪出言警告，后发现不见成效，暗暗冷笑了声。从这天开始，五人重复着赛前训练。
而因头一次出去就碰上了些糟心的事，也没人再提出赛前讨论的，抽时间在旧迹星上玩一趟。
训练第三天，乌琢一回到宿舍，便见客厅的投影光屏上正重复播放着詹如奕被陆寅殴打的画面。
最初，陆寅使出那一招时，甚有成效。
乌琢在被教官单独针对，詹如奕就拉着路天吉在一旁扑哧扑哧地放肆嘲笑，惹的她极度不爽，硬生生从陆寅手里接下了不少招数。轮到詹如奕被一顿好揍，她以牙还牙，演习场训练时甚至拍下了他脸挤地的数张丑照。
但这流程多经历几次后，几人都体感麻木了，反正人人都要被揍，自己狼狈，他们也好不到哪去。
詹如奕刚从房间里出来，就见到自己被生活反复捶打碾压的画面，鬼畜般地一遍遍播放。
他在教官手里，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时不时蹦哒几次，然后被刀背“啦唧"一下砸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