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真疯了(2 / 2)

着鲜花酱,有一丝丝韧劲和清甜香味。

还不错。

东西吃过也喝过,算是给够面子了。

她放下酒盏:“不知古郎君宴请,这宴…在什么地方?”确定他们两个这样,不算私会吗?

“公主莫急,我与昭明设宴,乃为公主践行,不敢怠慢。“古三郎起身,给她满酒,“只是三郎确实有一私事,想对公主说,这才冒昧将公主请来此处。他复又提。

云心月看了一眼半满的酒盏,没有端起来,只是抬起眼眸看向对面那张脸:“什么事?”

先说。

要不是身边还带着两百侍卫,听到对方请她入内,单独说事的时候,她转头就走了。

她脾气是好,但还没有好到让人任意拿捏自己。古三郎垂眸翻找,翻出一封像荣誉证书一样,绣有锦缎花边的、窄长厚实的橙皮书,递到她手中。

云心月狐疑接过,打开,看得眼睛都瞪直了,差点儿从眼眶里脱出来。怕自己误会,她还强作镇定,认真看了两遍。她甚至怀疑自己的文言文解读水平,是不是随着高考的远去,已经烟消云散,风一吹就只剩个囫囵印子了。

这自荐书一一

着实有些惊人。

对面跽坐的青年温雅不变,笑吟吟看着她。“古郎君是在开玩笑吧。“云心月把橙皮书阖上,丢在一边,“我没有养男宠的习惯,更不用说,是当和亲公主的时候养男宠。”膈应谁呢。

背后的春莺和秋蝉,以及门外的沙曦,听到的都沉默了。一一连内心也无语了一阵的沉默。

古三郎还是笑的模样:“公主不必满口拒绝古某,古某……“停一一”

平心而论,古三郎五官虽然算不上无瑕,但的确是个长得很不错的男子,是如同唐诗宋词里走出来的雅致。

但是一一

这种雅致也是精心雕琢过、修饰过的美,缺点儿浑然天成。真正的美人儿,形骸是舒展自然的,哪怕染上风霜,也自有筋骨,不管赞美之言多么浮夸,贴上去都不至于显出空洞、苍白。见过楼泊舟,古三郎哪里还能入眼呢。

别闹。

“古郎君。“云心月理了理自己有些乱的袖子,“是什么让你以为,我会收男宠?”

她平时好像看女子多于男子,也没露过急色垂涎谁的样子啊。顶多就是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老往楼泊舟敞开的领子瞥。但他们是彼此的联姻对象,又两情相悦,她瞥得理所当然。不是么。

但她似乎并没有对古三郎有过任何暖昧举动,对方怎么会这么满怀自信,前来自荐枕席。

古三郎倒是被她问得一愣:“西随的公主,难不成不收男宠的么?高阳的公主与北丹联姻,北丹的公主与陈国联姻,陈国的公主与大周联姻,天下共分十一大国,各国公主纳男宠…不是很常见的事情么?”云心月……”

这好像比战国的风气还开放。

难怪沙曦她们一个个都不吱声,并不觉得她被侮辱了,敢情世风如此。没事,能圆。

见多风雨之后,越发从容的云心月微微一笑:“古郎君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古三郎讶然:“公主果真立志不收男宠?”云心月……”

什么玩意儿就要到立志的地步了。

男.色是什么稀罕东西吗?

她还没发作,天上降下个楼泊舟,抬手就掐住古三郎的脖子,将人摁到地上摩擦。

他的动作过于悄无声色,要不是古三郎倒下时,宽大的袖子带倒一侧酒盏,发出“呕哪"一声,云心月都没反应过来。古三郎目之所及,一切倒转,对上一双收敛笑意之后,显得格外淡漠无情的深邃瞳孔。

他脖颈处的手指在收紧,怎么掰都掰不开,对方像是挤压瓜瓤的水一样,将他的气息全部挤了出去,呼吸难以为继。没几息,连耳边都响起嗡鸣。

在此一刻,他确切感受到深入骨髓的冷意与锋锐的杀意,让他背后寒毛倒竖,手脚发软。

“阿舟!“云心月扑过去,拉开他的手,“放手,他要死了!”楼泊舟双眸通红,耳朵屏蔽了一切声音,只有古三郎带着几丝笑意的“收男宠"三个字,在他脑海里徘徊不去。

收男宠收男宠收男宠收男宠收男宠……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他只剩下一个念头:杀掉要跟他抢阿月的人。杀!杀!杀!

春莺和秋蝉她们也来拉人,但是完全拉不动,加上沙曦都撼不动他半分。“阿舟!“云心月急忙钻到他双臂之间,捧着他的脸,担忧地重复喊他名字,“你冷静点儿。你看看我,看我好不好。阿舟。”通红的眼瞳里,被她的脸庞占据。

楼泊舟慢慢松了手。

“咳咳咳一一"古三郎赶紧滚开,剧烈咳喘。云心月向沙曦使了个颜色,抱住楼泊舟手臂,往外面拖:“走,我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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