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2 / 3)

一国交好的别国,只有大周、安国和北丹三国的使者到贺。

南陵圣子的婚事讲究同乐,并不在宫内举办,须得找一寨子接亲,绕城一圈,再到祭台赐福,最后才能回宫城圣子殿。云心月戴上西随的金冠,脖子又开始酸软了,但还得安静坐在寨子的竹楼上等着楼泊舟来接。

两国联姻的婚仪有所变动,盛大又繁杂,光是从山脚铺到寨子前的红毯,便设了三场拦亲关。

但她基本都看不见,只能从窗缝瞥到少年一身红衣立在拦路的竹竿前。见她探头看,春莺特别知趣地解释:“属下本来以为,按照圣子之尊,要把竹竿拦路这一段给省掉,没想到圣子说不用。“圣子说呀,公主是金枝玉叶,是天上的月亮,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宝……“等等。“云心月听不下去了,轻咳一声,“别乱编,阿舟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

夸张了。

春莺:“……反正,圣子说了,跟公主成亲之事,不管多少阻碍,他都甘愿。”

这倒还像他说的话。

云心月笑了笑:“不过,这么多竹竿拦着,他要怎么过?跳竹竿?”“当然不是。"一旁随时准备堵门的秋蝉,都没忍住笑了,“是唱我们南陵娶亲的歌,一竹竿一曲。”

云心月吃惊。

唱歌……

她还没听阿舟唱过呢。

楼泊舟亦是近两日才练,唱得不算流畅,但并不难听,反而因为他清亮的少年音,有种很独特的韵味。

她觉得好听。

过了竹竿阵还不算完,他还得在一堆竹楼里找到她。云心心月满心以为难不倒他,可没想到他竞然不用蛊蛇,而是靠双脚一座座竹楼翻找,找出一头薄汗。

堵门的人反而难不倒他。

他一个个提后领子丢身后去,连春莺和秋蝉都没得到丝毫怜悯。身后"哎哟"声一片。

云心月笑得差点儿没握住手上的金丝羽扇。“阿月。我来了。”

他带着一身热腾腾的杉木气息蹲下,仰头看着她,呼吸急喘。少年体魄强,除了那事儿,她都不曾听过他做什么会大喘气,一时之间还有些新鲜。

不过一一

看着他额角的汗水,她心疼更多。

云心月掏出帕子,给他擦掉额角的汗:“大冬天的,怎么那么多汗,是跑得很急吗?”

“嗯。“楼泊舟握住她持扇的手腕,双眸像是要穿透金丝羽扇,落在她脸上,“急。”

很急。

成亲前一日不能见她,他躲在高楼上看九善宫,从书房敞开的窗看进去,不见她有什么激动,只如常锻炼、看书和陪苟无伤玩儿。这场亲事,是他强求而来,他自是不敢再求她欣喜若狂,甚至怕她突然醒来,中断一切。

他是卑劣的贼人,偷来珍宝,便日日惶恐,害怕失去珍宝。如今能真切感受到她的触碰、温度、气息,他才稍有些安心。“急什么。“云心月将帕子收起来,用指腹点着他眉心推了推,“我又不会跑。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楼泊舟抓住她捏着帕子的手,收紧。

云心月挠了挠他的掌心:“怎么发呆了?”“没什么。“楼泊舟将她的手抬起来,放到脸颊边,“总觉得像一场梦。”醒来,就什么也没有了。

云心心月笑:“说什么傻话。"她捏了捏他的脸,“先松手,我有东西给你。”楼泊舟不舍松开。

云心月从腰带掏出两颗用油纸包裹的糖,塞进他手里,摸了摸自己的腰肢,小声嘟囔:"珞死我了。”

“很疼吗?"楼泊舟伸手就要给她把腰带解下来,好好看看。云心月赶紧拦住他,压低嗓音:“你干嘛,这只是夸张的说法,你怎么又当真了。“她有些好笑地把他的手覆上糖块,“这是我偷偷藏起来,给你留的,你快吃。”

他们至少得到日落才能吃上一口饭。

楼泊舟捧着糖,又愣了:“给我留的?”

“嗯。“云心月催促,“快吃,待会儿你还得费力背我下山呢。”想想都累。

见他愣着不动,她用手指把油纸搓开,捻了送到他唇边,用力推进去。指腹轻轻敲在他牙齿上。

他尝到了一丝甜。

“怎么样,好不好吃,甜不甜?”

“甜。“楼泊舟垂头拆开另一颗糖,塞她嘴里,“一起吃罢。”他什么都想与她一起试试。

“咳咳。”门口喜娘提醒,“圣子莫要误了赐福的时辰。”与民同泽,可不兴耽误的。

云心月抽回自己又被握住的手,张开怀抱:“快,背我。”楼泊舟“嗯"了一声,稳稳当当背她下山,在一浪盖一浪的喧哗叫喊声里,一步步走过竹编的筐,把她送进车驾。

一路上,他还得在马上受着两侧路人泼到身上的细碎彩带,直到踏上祭台。祭司也换上一身红衣,在祭台上等着。

“赐福之前,老朽须得问圣子与公主两个问题,再向天地盟誓。”云心月应声:“好。”

祭司扫了满眼只有公主的圣子一眼,收回目光,展开红色文书:“敢问圣子和公主,是否确定,愿意与身边并肩的人缔结姻缘,不离不弃?”楼泊舟早知道有这一段,可心跳还是无法抑制地加速。他掐紧手心,臂上青筋突现,随肌肉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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