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会梦到那种事情。
“咚一一”
脑袋撞在一只冰凉的手掌里。
她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谁,身体比脑子更快行动,她一矮身,钻进了桌底。
气氛很寂静。
云心心月悻悻从另一头冒出来,露出半张脸向只穿了一身白衬衫的楼泊舟打招呼。
“嘿,晚上好,你也出来喝水吗?”
楼泊舟拉开她刚才坐的那张椅子,好整以暇坐下,迎着清亮月色,垂眸看她:“你在做什么?”
“我…“云心月指了指他手边的玻璃杯,“喝水啊。”楼泊舟瞥了一眼杯子,看着那双飘忽、写满心虚的眼睛。“我不记得,我说过不允许你喝水。“他枕起手肘,用手指撑住额角,“为什么要为此躲我。”
对他这么避之唯恐不及。
云心心月弱弱辩驳:“没有……“说完,自己都觉得虚,又加强语气,“哪有。”她慢慢冒头,背对月色,挺起胸膛,“真的没有。”楼泊舟看着她单薄的睡裙,眉头夹了一下,长腿勾住餐桌边沿,往后一倒,顺利瞥见两只踩在摊子上不安交叠的赤足。“怎么了。“云心月想起梦里送到自己眼前的脚踝,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有些结巴地解释,“我、我”
还没解释清楚,楼泊舟就从对面瞬移到她面前,将她一把抱起。云心月吓了一跳,蓦然感觉自己的腹部一冰,有些发胀。一一与梦里几乎一模一样。
她慌忙挣扎,抬脚踹中了吸血鬼公爵的肩膀。这一瑞,她感觉腹部有一股热流涌出来。
此时,楼泊舟已将她安置在铺了细绒软垫的椅子上,半蹲着仰头看她。淡淡的腥味弥漫。
她赶紧收回自己的脚,弯腰捂住肚子,脸色涨得通红。呜鸣,生理期怎么这时候来捣乱。
这可是血啊!
面前的可是吸血鬼啊!!
闻到她的血气,楼泊舟呼吸的确乱了好几拍,红眸与尖牙都忍不住露面。他转过脸,耳朵渐渐随着上涨的红色“卟"一下冒出尖尖。耳朵尖尖在难耐地颤动。
不知为何,云心月突然觉得有几分可爱,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楼泊舟身躯一阵,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腕,但是不知道想到什么,收了回去,只退后两步。
“你在干什么。”
看她这陌生警惕的眼神,记忆应当还没有恢复才是。为何突然对他这么…亲近。
“啊?“云心月懵了一下,看看他被揉捏过的耳朵,又看看自己还伸出去的手,脸色一下爆红,“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鬼使神差。
肯定是受梦境影响了。
楼泊舟转身憋住呼吸,等身体对她的焦渴退下去,才转身抱起她瞬移回房间。
将她轻轻放下在床上,他马上退到门边,握住把手:“别乱跑,我给你拿新衣服和……“他顿了顿,“卫生用品。”声音落在云心月耳朵里,她刚抬头想说谢谢,房门却已紧闭,不见人影。有这本事,工作是不是可以省掉好几个小时的通勤,赖一下床。社畜有些漫不经心地想。
下一刻,怀里一暖,一只灌了热水的皮袋塞到了她手里,衣物和这个年代的卫生用品,则好端端放在木托上,出现在她手边。“你好好歇着,我去煮姜红糖。”
云心月张嘴要说话。
“呼一一”
门扇扬起一股细微的风,牢牢关上。
微风吹动铺在地上的羊毛毯子,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就消亡了,完全落不到她身上。
她垂眸看着自己现在柔软长毛中的赤足,莫名想埋在枕头里笑。哎呀,完了。
她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儿心心跳加速。
云心心月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赶紧把衣服换掉,将沾了点儿血的床单也扒下来,放进角落的脏衣篮里。
姜红糖很快就送来。
冒着热气的玻璃杯就搁在床头,无法藏起尖牙尖耳朵的楼泊舟则离她远远的,叮嘱她喝完好好睡一觉。
渴醒的云心月捧着温度刚好的姜红糖,连连点头,一口气喝光,便窝回被子里。
次日,她醒来想洗床单和衣物,楼泊舟说:“古堡的地下室有时间阵法,里面的衣物床单无数,同样款式的起码有百件以上,你一天穿一件丢一件,用上五百年都用不完。”
苦命打工人受了凡尔赛的刺激,从善如流闭上自己的嘴巴,不去质疑土财主。
经期为期五天,五天过后,楼泊舟将戳破的指腹按在她眉心,一道冷气“吆丝”游走过筋脉,又回到他指尖。
云心月瞥了一眼已经愈合的手指,问他:“这是可以开始修炼了?”楼泊舟“嗯”一声,收回自己的手指。
“现在有什么感觉?”
云心月摸着肚子感受了一阵子,有些迟疑地说:“凉凉的,但是不疼?”楼泊舟也没什么表示,将一个酷似街边九块九两个的仙女棒塞进她手里。“??“云心月疑惑看他,“这是什么?”逗她玩儿的玩具?
楼泊舟:“你施法的法杖。”
云心心月眼眸微瞪,看着手里用薄纱和蕾丝包裹,顶上圆圈还点缀着鲜花和宝石的儿戏小手杖,晃了晃:“法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