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轻声说话倒有些诱哄的意味。
顾晚晴接过粥未动,反复打量着他,见他不仅伤势大好,不说容光焕发,也是精神饱满。
这人长身而立,宽肩窄腰,即使穿着不怎么合身的粗布棉衣,站在低矮闭塞的土屋里,也一派从容。
就像白鹤偶落泥潭,却自信随时可以离开一般。
她越看越气,他一个伤者都已然大好,自己一个毫发无伤的反而感染了风寒。
还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为了不被气死,她选择不去看他,低头瞅着手里的碗。
安逾白确实会错了意,以为长在宫中锦衣玉食的长公主,头一遭见这些粗茶淡饭,一时间接受不了,才生了闷气。
耐着性子给她解释,“这村子三面环山一面临水,里面的出不去,外面的进不来,粮食全靠自己种,所以贫乏了些。”
“等下午我去山里转转,晚上给你加餐。”安逾白看着她清瘦了些的脸,暗叹了口气,保证道。
顾晚晴震惊的眨了眨眼,她的重点与安逾白全然不同,这家伙难不成是石头做的?
昨日才拔了箭,今日刚转醒,下午就能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