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嗤笑道,“上一个相信我有真心的人,坟头的草已经长得比你还要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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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照雪庐之后,姚韫知没有再回雁声居。
她与任九思之间不过纠缠了半个时辰不到,却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
克制了这么久,伪装了这么久,竟然被这样一个小人逼得屡屡失态,她一时懊恨到了极点。恨自己没有在他说那些怪话的时候,一把揭下他丑陋的面皮,更恨自己猪油蒙了心,竟浅薄到因为一张四五分相似的面孔,将他和言怀序相提并论。
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任何余力再去应付张允承的质问,她只想寻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等一觉醒来,她就去见宜宁公主。
其实她也拿不准,宜宁公主究竟知不知道这个任九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段日子,她是不是一直在被这个小人欺瞒,哄骗,利用。
又或者,她其实早就知道任九思接近她另有所图,只是偏偏贪图一时的温存和他身上残存的那一点故人的影子,所以才对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不论是何种情况,至少在她姚韫知的身边,容不下这样一个两面三刀的人。
明日,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她都一定要把这个祸害送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