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热闹,坊间歌舞升平。
许恪骑着一匹温顺的乌蒙马从宫门出来,太子养在宫内,外臣得赶在宫门下钥前出来。
这几日他都是踩点下钥的时间出来,只最近皇帝考教太子学问,太子恐惧答不上来。
天子隐怒,罚了太子功课,他这个侍讲便多给太子讲了一些。
可惜,再多讲也没什么用,太子还太年幼,哪里领悟得了太多政论时策。
可皇帝很在意太子的才能,隐隐透着急躁。
这不是个好兆头。
他记起自己恩师韩烈曾说过的话:“教书育人切莫揠苗助长,操之过急,太子还小需循循教导。”
可惜这话韩烈能对他说,他对皇帝却说不得。
许恪骑在马上想着事情,经过城里最热闹的艺轩坊,这里是官员文士流连忘返之处,坊间秦楼楚馆数不胜数。
许恪不会往里走,路过主道也不往里看,如喧嚣红尘中一颗明珠。
今日,却有一富户小厮突然拦在他的马前,喊到:“许翰林稍等,我家公子请您过去一聚。”
许恪皱眉,看向那莺莺燕燕的热闹街市,“你家公子哪位?”
那小厮道:“禀翰林,我家公子乃翰林昔日同窗余屏。”
许恪不由一震,余屏不是在袁州做知州吗?怎么此时回京,他给余屏写过信至今没接到回信,原来他人已经在京城了。
“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