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子可是治宫寒的?”
许恪看过很多史书典籍,医书看的也不少,但并不精通,这样的名医开的方子,他不敢擅自肯定与否。
李医正松了口气,接过来快速看了一遍,边看边点头:“好方子,开这方子的人医术高深,你可以放心用。”
得了他的肯定,许恪心里有了底,知道自己是多担心了,但事关许清妙,他不觉得多此一举。
“多谢医正帮忙。”
李医正脸上皱纹深如田间沟壑,皱着张脸问他:“这是给你夫人用的?”
许恪颔首,也不隐瞒:“是的,以后我们想有个孩子。”
李医正浑浊的眼睛看了他片刻,颤巍巍拿过他手里药方单子,指着药方说道:“那这里面的这味桃仁换成芍药花,这桃仁恐会令人不适。”
许恪谨慎应下,他知道这药方的君药用的桂枝、吴茱萸,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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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用的川穹、当归,又配了麦冬、阿胶,李医正将桃仁换成成芍药会更柔和,对整个药方只是微微改善了,确实没问题。
李医正说完后,就晃悠悠往回走,“行了,你回去吧,好好照顾夫人。”
许恪恭敬道了谢,心里却不由疑惑,这李医正似乎不仅对他熟悉,对清妙也是认识的。
许恪目送着李医正走远,也利落地往宫外走,得赶在宫门关闭前出去。
夕阳西下,余晖撒在宫苑墙角,李医正回身看向已经走远的许恪,低低地叹了口气。
他这辈子能知道主子有一丝血脉尚在,已经知足了,万万不敢让任何人知晓,包括这位机敏过人的许翰林,他一定会保守这个秘密到死的。
还好,他这这把年纪没有两年好活了。
只有他死了这个秘密才能永远埋于地底,小主子才可以安心地活在外头。
·
烈日晒了一整个下午,屋里开着窗户也开始热气蒸腾。
许清妙是被热醒的,屋外的蝉吟不知几时停了,风声也没了,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她坐起身来擦了擦汗,身上穿着轻薄的白色中衣,长衣长裤,好热。
床前的架子上摆着一盆清水,她站起身去洗了脸,凉水洗过人也清醒不少。
拉了拉衣袖,她眼睛瞥向另一个架子,那上面挂着各式夏衣,有清爽的褙子,有低领无袖的短衣,都很凉快。
可是,她从没穿过,或者说三年前没嫁人时她从没穿过。
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捂着脸一会看看短衣一会看看窗外。
这三年里的她,变化太大,各式各样的饰品,衣裙,最大的变化还是她整个人都大胆又自信了。
咬了咬牙,她拉响了铃铛,鹊枝闻声进来,“小姐,是要换衣服吗?”
“嗯!找套凉快点的给我换上,刚刚热醒了。”
她特意强调热,鹊枝果然拿了衣架上那套短衣短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