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长你些岁月罢了，在这鬼地方困久了，也就是个老不死而已。我看你顺眼，不如就叫我老符，或者……符老哥？”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符老哥”也不太妥帖，毕竟自己困在这里百年，辈分上确实高了不少。
他眼珠一转，又笑着说道。
“要不，你叫我符大哥？或者，我托大一些，叫你一声苏小友，如何？”
苏哲微微颔首，从善如流。
“既然符前辈这么说，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称呼您一声符老哥吧。”
他没有选择“苏小友”这个称呼，但也顺着对方的意思，拉近了些距离，显得不那么生分，又不至于太过亲昵。
符笑愚要的，无非就是打破这种过于客气的疏离感，好方便他接下来的“敲竹杠”。
符笑愚对这个称呼似乎颇为满意，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
“好好好，苏老弟。看你也是个爽快人。”
苏哲见状，便顺势问道。
“符老哥，你看我这几位朋友现在还昏迷着，总不能一直让他们躺在这大街上吧？不知这星海城中，可有能落脚歇息的地方？总得先将他们安顿好才行。”
话音刚落，苏哲敏锐地捕捉到，符笑愚脸上的笑容似乎僵硬了那么一刹那。
虽然快得几乎难以察觉，但那极其复杂的情绪波动，却没能逃过苏哲的感知。
他已经修行情感之道，对人心念头的变化极为敏感。
就在他提到“朋友”这两个字时，符笑愚的情感之弦被轻轻拨动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怀念、怅惘，甚至可能还有一丝痛苦的情绪。
原来如此……苏哲心中了然。
看来这位符老哥在这百年孤寂中，对于“朋友”，“同伴”这类字眼，有着特殊的感触。
这或许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