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来贺他生辰,怎有拿礼的道理。”同窗连连拒绝。
“陶郎。”斛竺唤了他一声。陶域如梦初醒,开口道:“各位能来庆贺,已是感激。各位又送礼品,实在是受之有愧。若这见面礼各位不收,我心中过意不去,寝食难安。”
推脱不得,同窗只得收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今日我下厨,让各位尝尝我的手艺。”陶域逃窜般跑进厨房。
斛竺和几人聊了会儿天,了解了一些陶域的往事,起身道:“恕我无礼,但他应是需要我的帮助。”
“哈哈哈哈……”同窗笑道,“夫人请便。他的厨艺我等不敢恭维。”
斛竺走进厨房,陶域明显紧张起来。
“你怎么不坐着休息,下山一趟定是劳累。”陶域不敢抬头。
斛竺又走近两步,陶域更是紧张:“你你你……你先别过来。”
“怎么了,陶郎。”斛竺笑道。
陶域立马抬头:“我都不曾见你这样称呼我。”
“你这是在怪我?”斛竺扬唇一笑。
“没有。”他迅速摇头,“只是……只是……只是太过亲密。”
“那你如何想,你喜欢吗?”斛竺虽是进了厨房,却没打算帮忙,顺势坐在了凳子上。
“你呢?”陶域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斛竺面前,然后蹲下身子,盯着她的眼睛。
“我若不想,又何必陪你这样久。”斛竺笑得美丽,“本想等你先说,可你这蠢货一直不说。”
“我是怕单相思,与其说出来让你心中不快,不如不说。”陶域依旧盯着她的眼睛,不想移开分毫。
“你怎么不和我说你要离开?”斛竺问道。
“因为我不知如何与你开口。我没有能留下的身份和拒绝的理由。”陶域说完后,顿了顿又道,“你不也直接离开了……”
“我哪有?我只是回来得晚了些。”斛竺有些生气,“所以你真的打算直接离开。在某一日我睁眼后,发现你不在家里?”
陶域心中酸涩无比,顿时有些想落泪:“我是看到你离开后才想要离开的。我推脱官府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这话一出,斛竺愣在了原地。
“那你为何不和我说。”斛竺伸出手给他拭泪。
“我不知道如何说。”陶域哽咽。
斛竺扯了扯他的衣袖,催他:“好了,先去做菜。还有人等着呢。”
“我们明日就成亲,可好?”陶域握住她的手,屏住呼吸等她回答。
“好。”斛竺立马答道,“我一直等着你问我。”
陶域立马起身紧紧抱住她,柔声道:“我就知道当时的选择没有错。还请你原谅我的懦弱。”
“好了,不必再说了。你只是害怕。”斛竺也紧紧抱着他,却在片刻后又放开。
用过晚膳,二人站在门口送离大家。
同窗顺着山路下山,其中有人问:“他何时成亲的?”
“不知。许是今日才将夫人接来。”
第二日一早,陶域激动地推开斛竺的房门,打算带她去购置成亲用的东西,却看到斛竺坐在桌前,正抬眸盯着他。
陶域心中一凉,手垂在两侧,没有走入她的房间。
“陶郎。”斛竺出声唤他,起身牵他进屋。
“你后悔了?”陶域压住心中的悲痛,语气一如往常。
斛竺听闻此话,轻声笑了起来:“你就这般想我?”
陶域缓慢抬头,低低道:“我是害怕。”
“我怎会后悔呢,只是有些事你该知道。”斛竺叹了一声,“我确实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