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
“待明日雨停,再请他吃酒赔罪。”
他多想学林冲那般提着丈八蛇矛杀出重围,可望着阶下荣攥紧的银枪,雷横摩挲的宝刀,索超抡圆的宣斧,忽然觉得这些兵器都成了捆在身上的锁链。
而下方一向对宋江最为服从的荣,哪怕此番心里亦是有些失望,但是终究还是收起了铁胎弓,箭囊磕在门框上发出闷响。
“哥哥总说忍一时风平浪静,可这梁山泊的浪头,何时小过?”
他转身掀开雨幕,箭袖上银线绣的鹰隼在雨中模糊成灰影。
雷横默然抚过刀鞘上“宝刀制世”的铭文,突然轻笑出声,那笑声在雨夜里听着竟比哭还难听。
宋江怔怔望着案上铜牌,忽觉那“梁山水师统制”六个字化作六把利刃,直直捅进心窝。
窗外雨势更急,打在聚义厅的兽头瓦当上,叮咚作响,竟像是梁山泊的基业,正在这瓢泼大雨中,一块块剥落坍塌。
索超的宣斧突然劈向梁柱,木屑簌簌而落。
“他朱温的铁骑躲在西边喝马乳,牛莫的潞州黄巾军在东边堆积着数不清的数粮草,倒要我们梁山儿郎顶在前面当肉盾?”
斧刃卡在柱子里,他拔了两次竟没拔出来,气得抬脚猛踹,震得整个厅堂嗡嗡作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