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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情景,却是奇怪。

他从不怀疑裴氏兄妹二人的感情,也知道裴明绘对裴瑛的僭越亲情的感情。

裴瑛这般自认清高的人,怎么可能爱上自己的妹妹。

她不会要殉情罢。

当这个念头浮现在温珩脑海里的时候,他顿时愣住了。

风雪夜里,她宁死也不投降,可是今日晴光正好,她却要为一个死去的人殉情。

值得吗?

裴瑛就真的值得她去死吗?

思及此,心里的不甘涌上心头,这种异样的情绪让温珩拧起了眉,别开头不想再看裴明绘。

本来就是利用,哪里又会有什么真情实意呢?

温珩心道。

她自己找死,他倒也乐得见裴瑛到死也不能闭上眼。

心里这般想着,温珩的眉却愈蹙愈深,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裴明绘,整个人也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

当看到裴明绘真的往下跳的时候,温珩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他几乎没有犹豫,一把推开前面挡路的人,飞身跳了下去,一把拉住裴明绘想要将她拉起来,却又被她一匕首刺了过去,温珩虽身法灵敏,却也没有躲过去,匕首刺进他的肩膀,深入血肉,他疼得咬紧牙关,只闷哼一声,反手把将匕首握住,猛地向后一带,匕首便脱手,几经周折摔在了棺椁之上。

温珩见裴明绘还要反抗,狠下心来一手刀便打晕了裴明绘,然后手一伸,将裴明绘揽在臂弯里。

他垂眸看着女子苍白的脸容,在透过日光之下的微光的照耀下,照亮着那衔在脸颊未落下的凝着无限思念与痛苦的泪在闪着光。

这是一场经年的梦,梦里的一切清晰到无比真实,却又模糊到无比虚幻。

梦里,一切都还是当初的模样。

裴瑛依旧是一袭青衣,长身立在杏花树之下,他有如闲庭散步一般悠闲,眉目间是犹如春风一般的温柔宁静。彼时风起,落花如雨倾,缤纷馥郁的花瓣像是有生命一般随着清风飘进了他的怀里,然后又飘然坠地。

他看向她,眸光微微闪动,像是温柔的春光落进了微微荡漾的春水里,荡起层层金白色的涟漪。

裴明绘久久地怔在原地,可就在意识到这是裴瑛的时候,她便拼命向他跑了过去。

裴瑛张开怀抱,笑着等待着她。

她抱住了他,却只拥住了一怀抱的缤纷落花,她整个失去重心,重重摔在地上,猛然惊醒过来。

梦醒之后,她再次一无所有。

苏央立在外间,不忍看裴明绘如此悲伤的模样,也不愿在此时去打扰她,可是势态紧急,他也不得不进去。

苏央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压住,迈出了步子,走进了里间。

里间很是安静,过往浓郁的熏香也不见了踪影,空气里是令人生叹的死寂。

白纱沉沉地坠着,像是凝固的雾霭,遮挡住女子的身影。

二人都长久的沉默,一直到了苏央觉得不得不在开口的时候:“小姐。”

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

她的声音很是嘶哑,只说了一小句话便没了力气:“什么事。”

苏央无声地叹息道:“小姐。家主若是还在,一定不愿意看到小姐这么痛苦的。今日时局变化无常,小姐当早日振作,重振裴家才是。”

里面传来淡淡的苦笑,伴着幽幽的叹息:“你知道的,我不在是裴家人了,又拿什么名义来振兴裴家?一个外人,谁认你是裴家人?”

“小姐依旧是裴家的小姐。”苏央说着,突然就哽咽起来,“家主当日并未划去小姐的名姓,家主划去的,是自己的名字。”

一句话轻飘飘地飘了出来,却重重地砸在地上。

纱帘之后似乎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白纱猛然拂开,憔悴的女子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一把拽住苏央,急切地问道:“什么意思。”

苏央似乎在也无法忍耐,闭上眼却流下了泪:“家主很在乎小姐,他从未有让小姐无家可归的意思。他就算将自己逐出裴家,也不会将小姐逐出裴家的。今此以往,小姐便是唯一的裴家人了。”

一语宛若惊雷,将裴明绘深深从痛哭悲痛中炸醒。

她不可置信地后退,脚踩在曳地的裙裾之上,猛然摔在了地上。

她怔怔地看着苏央,眼前的景色却模糊起来,色块斑斓里那夜的情景再度浮现在眼前。

“子吟,这只是梦罢了。”裴瑛的手轻柔地抚过她的发,凝神而视,“为兄怎么会不要你呢,就算为兄不要自己,也不会叫你走的。”

“你放心。”裴瑛擦去她脸庞的泪珠,声音是那么温柔而又那么笃定,“为兄在一日,就会站在你身前一日。”

“真的?”

她仰着头看着裴瑛,裴瑛垂着头看着她,笑容是那么真切,映着身后的烛火,他的整个人似乎发着辉煌的光芒。

他一字一句,无比真诚地回答道:“真的。”

当时,她的心一下就安稳下来,她伏在他的怀里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琉璃灯万般色彩映入他的眼中,点燃里面坚毅而又温柔的神色,由内而外透出好看的光彩来。

“我纵死,也会护得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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