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在她手中发出响声。
我非常反感,夺过来,狠狠扔到一边去了,不许她再碰。章丽丽像莫丽萍一样,在我怀里不停摇晃着身体;悄悄喊“正太,我们……”我紧紧楼着她,像抱孩子一般;动也不能动,只好乖乖睡在我的怀里。时间一秒秒过去,我迷迷糊糊睡过去……然而,心里惦着的,却无法入眠,趁我熟睡之机,悄悄……
我透过大脑,看见一片蓝蓝的天空;有白云飞过,露出一束鲜花,从高空摇摇晃晃飘下,轻轻落入山间丛林,沾土生根,长出翠绿新叶。一只红蜻蜓,拖着长长的尾巴停在花瓣上,发出奇怪的声音“爱呀!爱呀!我爱你!你的倩影如此的美丽;鲜红的颜色托着雨滴,让我永远在一起……”
鲜花梗上的两片叶,像小鸟的翅膀,不停地扇动,从花蕊中伸出一张红红的嘴,喊“小蜻蜓,过来!”
红蜻蜓的两只复眼,变成千千万万张嘴,仿佛要把花吃掉……花瓣蓦然变大,像手一样,紧紧抓住红蜻蜓,轻轻放进变出来的大嘴里消失……
最亮眼的还是鲜花的根,似乎长出一对人脚,在山间丛林中飞跑……野兔投来羡慕的目光;小山羊蹦蹦跳跳;唯有一条小花蛇追着,甩也甩不掉……
突然,唱出一支温暖的歌;一遍又一遍,终于把我唱醒。顺手拿起看一眼,拨通对着耳朵。话筒里立即传来夫人熟悉的声音“正太,妈不回来了,记得给过你一百元,自己卖点吃的;要抓紧时间看书!”
我随便哼哼一下,把通话挂断了……章丽丽在我怀中睡得挺香;打电话不信她没听见。我用手推推她,悄悄喊“中午1点了,还睡吗?”
她迷迷糊糊,双手举起;拿着破玩意伸懒腰……难怪呀!我一直在做花的美梦,原来是她……不是说得好好的,怎么就不听呢?看她那小样,我真的舍不得打;然而,我要把她手里的东西抢过来扔到床上,别让她够着……
章丽丽伸了一次又一次懒腰,还不停地打哈欠,最终又倒在我的怀里睡过去……
她的身体不再颤抖,有我在身边她感到十分安全,像小猫一样睡得那么甜。可我的肚子不能等,“咕咕”发出饥饿的信号;像死猪一样的她,推也推不醒,仿佛几十年没睡过觉似的。
手机在床上唱出一支愉快的歌……听见这种声音;她的心高度紧张,身体又开始颤抖,磨磨蹭蹭很长时间,才拿起来,看一眼,拨通对着耳朵。
话筒里传来一位女人的声音“嗨!丽丽!这里有事;你也来参与。”
章丽丽认识里面的女人,颤抖顿时消失,拖着长长的声音,说“我还没起床,正太也在。”
对方很奇怪“你说的是那个表演武术的正太吗?”
章丽丽生怕人家不知道,自豪地说“是,就是她。”
对方露出特别高兴的声音“让她也来,正好有事需要……”
章丽丽也不跟我商量,自作主张说“好好,一会就到。”通话挂断。
我当然有意见,大声哼哼“肚子这么饿,不做饭,还要出去乱跑吗?”
章丽丽毫不在意说“有我在,还能饿着你吗?”她爬起来,把我活活拽进洗手间,用她的毛巾帮我洗脸。
我像孩子似的,一切由她打整;坐一会马桶,进大房间。地铺被她收起来了;正正规规穿一条黑薄纱长裙,脚蹬高跟白凉鞋,显得极为高贵;似乎与代孕妈妈一点也联系不上。我的衣服,是紫色灰狼设计的;只能穿它,也没有别的。
章丽丽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才带我出门;从电梯下去,一眼看见那辆破电动车,有雨淋透的痕迹。她从坐垫下的货箱里,拿出一块干毛巾擦了又擦,解锁骑在上面——让我坐在她身后;手握电门,转动一下,打出火花,却不会动;连试几次依旧如此。
“真他娘的邪呀!一有事就出问题,怎么办?”我到处东张西望。
章丽丽也不懂,用手在电动车上捶捶打打,一点用也没有,把目光移到我脸上喊“正太,你来推车。”
这破玩意,我从来没弄过,推半天,摇摇晃晃;后车轮居然从我的脚上压过,一点痛的感觉没有,好不容易弄出门卫;外面的车很多,只好双手捏住两头,高高举起,按指点走……
行人见我这样,有的直吐舌头;有的大声赞扬“真是大力神!”还有的看不惯,张口就骂“装傻呀!卖弄什么呢?想勾引男人吗?”
我举着电动车,没看清是谁说的,回头瞪着双眼问“是谁的狗嘴叫,有本事站出来!我一电动车,看能不能把他的脑浆砸出来?”
章丽丽也帮忙找,一个也不吱声;刚才说话的人,也变成了哑巴。在章丽丽的指点下,走了一公里,进一个小胡同,放在店铺门边。出来一个脏兮兮的普通男人,一副修理的模样,问“什么毛病?”
章丽丽把刚才出现的情况介绍一遍,人家不看就知怎么回事,说“修理费五十元。”开出一张账单,让我拿出100,找回50元。
人家扔出一句话“明天早上取车,账单不能丢要么,车取不走。”
章丽丽放进红色手提挎包里,趴在我背后,喊“背我!”
路上这么多人,她也好意思;反正我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