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危机感和压迫感着实叫人坐立不安。
但是又能有什么法子呢,难道说还能不给送饭不成?
而他们三人回到了落脚的小院子,这里也就是个普通的一进小院,三两间屋子一个茅房一个柴房,之前也就是个小中产的宅子,后来人家举家搬迁去了杭州这地方自然空了下来,他们便找了牙人将屋子租了下来,现在看来那牙人还算靠谱,里头都已经打扫干净,还换上了新的铺盖。
来到小院里头,他们便坐在院中的石桌前,石桌上有棋盘,闲来无事下上几盘打发打发时间。
“说起来这平倭之事我也没处置过,不知道当下该如何开展?”景泰帝拿着地图开始研究起来:“要不要问大营借兵?”
“借兵倒也没必要。”夏林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子:“不如就在宁波府内募集私兵吧。”
“我看你倒是真的闲,有精兵不用,自己募私兵。”李世民嗤笑一声:“你脑子里到底在盘算个甚。”
夏林也是颇为无奈的笑了笑:“我问你,你手底下也有亲信将领,你去他的盘庚之地,过去就问他要了人去处置之前他一直没处置好的事情,那他会如何想?”
“可这事就是他没办好,他如何想重要否?”
“好了,你们莫要吵了。”景泰帝拿着地图说道:“我倒是看了这里新军的剿匪地图,感觉的确是比较棘手,前后范围太大,他们每次得到消息再出动就只能扑个空,军队的确也是有军队的麻烦,剿匪并非行军打仗,大军调动也的确手续繁琐,这还真不怪谁。”
“那为何不化繁为简呢?”
听到这话,夏林倒是笑了起来:“是啊,蜀王殿下不拘一格,在下佩服实在是佩服。只是我想问问蜀王殿下,李唐二十四节度使,殿下可都能一手把控?”
李世民闻言再也不做声了,节度使一直就是扎在他心中的刺,那些家伙听调不听宣,分明就是军阀,但若是不靠这些军阀,李唐孤木难支,算是好坏参半吧。
“我何尝不知道这种繁琐的手续没有必要,但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但凡高度自治,一旦出了问题,那可就不是小事。不是我夏道生不信任手底下的将领,而是我知道制度是人性的最后一道牢笼,乱世之年马虎不得啊,殿下。”
李世民笑了笑,也是长叹一声:“也算是有几分道理,那说说你的法子。”
“不管是执法还是打仗,都是有滞后性。殿下熟悉战争,想必也明白两军开战其实并不是战争的开始而是战争快结束了。执法也是如此。那我们要做的,其实并非是执法,而是钓鱼。所以需要一个全新的体系来支撑它,也就是说把之前后置的事情转变成为前瞻性的。”
李世民跟景泰帝都看向夏林,等待他后头的内容。
“我想募集私兵来办这件事,一个是可以把剿匪从军队的任务里摘出来,节约成本。再一个是想尝试一下专人专项制度。”
“这里着重说一下。”李世民赶紧掏出小本本:“我记一下。”
这个习惯也是李世民跟夏林结伴之后养出来的,毕竟他很多奇怪的点子看上去离经叛道的,但效果都出奇的好,所以他总是会习惯性的记一下夏林说出来的东西和设想的方案。
“所谓专人专项,就是摘出一批人来专门干这件事,剿匪就专门有剿匪的队伍,他们不需要太强的战斗力,侧重于培养侦查和反侦察能力。从人员配置到武器装备都侧重于这个方向,而不光是如此,他们还可以协助当地官府完成一些衙役捕快无法完成的工作。这样把他们跟军队的职责分开,既可以减少大军的频繁调动,也可以节省出很大一部分日常的作训经费,收益其实是很高的。”
“嗯!有道理。”李世民写到这里抬起头来说道:“也就是说他们其实是护法队。不过这样一来,司法衙门不就被拆了么?”
“对啊,本来就要拆。现在这样太乱了,宁波府这不是个新的城市嘛,我就有个试点的打算。衙门只有行政权,把执法权和审判权都分出去,各自单独成一个部门。”
“法家狂喜。”景泰帝笑道:“那岂不是县令的权力就小了么?”
“想要解决皇权不下乡的第一步,就是缩小百里侯的职权范围。”
“有道理!”李世民忙不迭的点头:“我倒是觉得可以试试。”
“所以我觉得这样试试就挺好,明日开始我们就募集私兵了?”夏林抬头看向景泰帝:“你觉得如何?”
“好啊。”
“你别光好啊,拿钱!”
景泰帝抿嘴沉默了片刻:“我出钱啊?”
“你是皇帝你不出钱?这是你财政要出的钱!”
李世民哈哈大笑:“你若是不愿意,我给你出了,到时候你大魏算我一份如何?”
“你回去夺你姐姐的皇位去,别在这烦我。”
李世民瞥了夏林一眼:“那你先把你旁边那人处死,你把他杀了,我分你大唐三成国土。”
“我把你杀了然后拿下整个李唐不更快?”景泰帝指着自己:“我,当年也是麒麟儿。虽说跟你等天才不好比,但也不是傻的,我的春苗之计至少现在看来能稳大魏五十年。”
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