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夏林还以为是他的境界特别高呢,但现在从他自己说的话来看,这厮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革命不革命,他就纯为了报复。
属于把小心眼发挥到了极致,人家让他一时不痛快,他不但让人家一辈子不痛快还要让天底下所有人都跟他一起不痛快。
果然啊,拓跋靖还是那个拓跋靖,出走半生归来还是那个小心眼儿。
正在这会儿外头的欢呼声如同海啸一般灌入房中,超级大烟作为重头戏升上天空,这放平了就是惊天大炸弹的烟绽放的一瞬间,就连房中都被照的透亮。
明月皎洁,烟灿烂,食物的香气肆无忌惮的飘荡在夜空之中。
百姓喜欢节日,更喜欢他们能参与到的节日,曾经那些富贵人家独享的快乐如今也散落到了寻常人家,孩子们拿着里胡哨的小灯笼在街上追逐穿梭,年轻男女在被灯儿装饰璀璨的河流旁聊着未来。
景泰帝拿着酒杯趴在窗口,看着外头街头的喧闹,过了许久他突然回头对夏林说道:“比起坚船利炮,我这种人更喜欢这样的场面。”
“没有坚船利炮,这些东西都不会存在。”夏林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腿脚:“这个狗日的跪坐礼得改,我脚都麻了。”
“你还是要多练。”
外头的喧闹持续到了半夜,景泰帝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他与夏林就在地上睡得像猪,外头的侍卫换班过来时都是轻手轻脚。
而与此同时在远方的倭岛之上那也是东风夜放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数百门速射炮的齐射在城市中绽放出朵朵烈焰之,而这场炮击的起因是有倭人武士偷袭了前来调停的士兵,导致有七人永远的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之后舰队指挥官召见了平安京的人,但这些人的态度非常不好,甚至带着几分桀骜之态,这彻底激怒了舰队的指挥官,他提前告知之后进行了此次的炮击行动。
李世民站在战舰上看着远方的烈焰熊熊,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为一座城市化作火海而感觉失落,他心中只有作为一个战士为那七个牺牲的勇者而惋惜。
“明日给我点出三百人。”
李世民对舰队总长开口说道:“我要去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殿下……”舰队长表情很为难:“这个事情我不好做主啊。”
“你做不得主我来做这个主,你担不住的责任我来担。”
此刻的李世民哪里像是过来学徒的,他分明就是搁这当指挥官的,弄得真指挥官一阵脑袋疼。
“殿下……”
“无需多言。”
“两百人行不行?”
李世民眼珠子一转,轻轻点头:“两百就两百!”
等天色透亮时,夏林起来洗漱时正看到景泰帝在外头活动四肢,他今日穿上的是浮梁的流行款,属于春夏季的短袖衬衣款,小皮带一系,小纽扣一扣,板板正正的小平头甚至还有些阳光的感觉。
“怎么这样打扮?”
“你看得出我是皇帝?”
夏林听他这么说话都笑出声来了:“离经叛道!你简直就是离经叛道!”
“挺好,今日有比赛,我要去瞧瞧,这下了注呢。”
“行,你去瞧吧。”
“嗯?”景泰帝回头好奇的看着夏林:“你不去?”
“我要去见个故人。”
“什么故人,分明就是旧情人。”景泰帝叹气道:“你啊,情债太多。去吧去吧,莫要多废话了。”
夏林朝景泰帝抱拳拱了拱手,转身便走了出去。他一路走到了独孤家的宅子,门口的家丁当然也不会拦他。
“你们家主呢?”
“家主与陛下一同观礼去了。”
他们嘴里的陛下当然不会是景泰帝,应当就是三娘了。夏林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抬腿就走入到了宅子之中。
轻车熟路的走到后宅,推开了一个偏院的小门,一进屋就见到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正在那里摆弄草。
即便只是一个背影,那清冷决绝的气质也让他看出这是谁了。
一路走到她的身后时夏林才轻轻咳嗽了一下。
冬娘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便继续摆弄自己手上的活儿去了,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太多变化。
好些日子没见了,冬娘比以前好看许多,可能是因为年龄上来了,气质更加出众的缘故,此时的冬娘一股子御姐气质。
“这么冷淡啊?”
冬娘没说话,只是朝他轻轻点了点头:“有事吗?”
“没事不能来看看你?”
他走上前,手很自然的就搭在了冬娘的腰上:“三年没见了。”
“区区三年罢了。”
要知道这会儿夏林才三十出头,冬娘可是比夏林小不少,现在可正是二十七八的黄金年岁,再加上她现在妥妥的就是医学院的主理人,同时还是夏林优生优育计划的负责人,妥妥的高级妇女干部,那可是正经的高知人群。
不管是气质也好还是仪态也罢,那真的是太戳人心了。
冬娘把夏林的手扒拉开,自己走到院子的另外一边继续忙活,倒是抽空给跟夏林说上了一句话:“夏大帅的三年不过便是白驹过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