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方不愿与他合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找过他的父母求助,却被拒绝,说在他选择我母亲那一刻就已经不是他们的孩子了,至于我母亲那边,听到我母亲去世的二老,唯一的女儿死去,对二老的打击很大,悲伤过多相继去世。”
“那种东躲西藏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我八岁,狼狈的父亲回到了出租屋里,找到了躲在房间里的我,把他身上仅剩的现金塞给了我,恶声对我说,我再也不是他的孩子,叫我滚远点,永远别回来找他,他不顾我的挣扎,强拉硬扯把我丢到陌生的地方。”
“他的背影很决绝,我那时又哭又跑,试着把他的心软唤醒过来,那时天真以为是我还不够听话,惹恼了父亲,就待在原来的位置,等父亲气消了过来接我回家。”
眼眶已经红透的夏宁筠不由声色地抱紧梅忧浅,似乎在抱紧那时被丢弃的小男孩。
梅忧浅当然也注意到了这动作,眼中浮现一丝笑意,继续往下说。
“在我饿昏之前,他一次都没有找过我,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有家了,再次醒来的我就躺在警察局里,看着新闻报道上,父亲跳楼而亡的消息,我眼中最后那一抹希望彻底熄灭。”
“警察联系不到我其他的亲戚,就决定要不要把我送往福利院时……”
“我跑了。”
“我跑得很快,不知道是因为听到那男人死了的消息还是因为什么,我不顾一切地往前跑。”
“我那时就当作发泄情绪,发完情绪之后,我就开始了属于我的流浪之旅。”
梅忧浅说话声停了下来,好像听到极其小声的哭泣声,坐起身打开床头灯,正好对上夏宁筠红润的眼眶,从床头抽出纸巾,帮夏宁筠擦拭,看夏宁筠还是流着眼泪,不由笑道。
“怎么哭了?”
“浅哥,我…我只是心疼那时的你。”
夏宁筠扑在梅忧浅的怀里,小泪珠一直在掉,嘴上还在问。
“那、那个对家和秘书呢?”
梅忧浅有些失笑,夏宁筠都哭成这样还关心这个。
“我收购了对家的公司,可能那时心里对那人充满恨意,我一步一步搞垮他的公司,也让他体会一番什么叫做家破人亡的感受,然后假惺惺的收购了他的公司,又给了他一笔钱,随后又找人让他心甘情愿的贷款。”
“最后他还不上钱,也走上了和我父亲一样结局。”
“至于那个秘书,我再次见到他时,已经疯了,他的孩子没有救回来,原本承诺会给他一笔不菲医疗费的对家,到最后不认账,深爱的孩子死去,曾经待他不薄的老板也死去的消息接二连三传来,他精神承受不住还是疯了。”
“我就废了他一只胳膊和一条腿,最后凭借自己的人道主义,还将他送进精神病院里,可惜……”
“他还是死了。”
梅忧浅看着夏宁筠的眼睛问。
“有些调查过我的人都知道这些事,他们有的说我做得太狠,有的说我藐视人命,还有的人说我冷漠恶心。”
“宁筠,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做得太过了?”
“可那是他们罪有应得!明明你和你父母什么都没做,而且曾经的你过得也很痛苦!”
“未曾了解真相,切莫凭空定论,这道理他们还不懂吗!”
夏宁筠都为梅忧浅打抱不平,心里越来越难过,眼泪齐刷刷地流了下来。
梅忧浅都责怪自己不该说出来这几句话来,一只手拍着夏宁筠的后背,一只手拿着纸巾一直擦拭着夏宁筠的泪水。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宁筠再哭下去,明天你就要顶着一对核桃眼起床了。”
夏宁筠听到这,没好气地抬手打了一下梅忧浅,明明这是为曾经无助的爱人而心疼哭泣!
夏宁筠虽然有些恼怒,但手上力道却又不敢打太重。
梅忧浅将夏宁筠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眼中的笑意止不住,嗓音低哑又温柔。
“宁筠想知道我以前的名字吗?”
“以前的名字?”
夏宁筠的注意被吸引走,吸了吸鼻尖,就连问出的疑问都带上鼻音。
梅忧浅趁机拿着新抽出来的纸巾,把堵在夏宁筠鼻子里的鼻涕给弄干净,继续开口。
“嗯,以前我父母一拍即合给我取名叫‘梅忧’,梅忧、没忧,没有忧虑的意思,后来我就给自己添了个字,浅。”
“原本我寓意是忧虑可以有,但有一些就行,第一反应就想到了‘浅’。”
“可我还没来得及欣慰,有次终于发觉连起来读有些问题,因为跟‘没有钱’的谐音过于相似。”
“上一秒还觉得没问题的名字,下一秒就察觉到不对劲,但那时我已经给自己改名了,事已至此,我也懒得理。”
“没有钱就没有钱吧,也刚好时刻提醒自己不准变成穷光蛋的现实。”
不知道哪一点戳中了夏宁筠的笑点,夏宁筠噗呲一声,小声笑了出来。
梅忧浅见人终于不哭了,心里松了一口气,重新抽出新的纸巾,把夏宁筠挤在眼尾的泪珠擦掉,擦干净脸上的泪痕,重新拿出药膏支,把脸蛋上被泪水侵蚀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