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累了万贯家财,安禄山就是他们的摇钱树,谁动安禄山,就是动他们的根基。
“我看不如反了!”副将何千年猛地拍案,“我等拥兵二十万,战马数万,怕他什么杨国忠?直捣长安,让那姓李的皇帝退位……”
“住口!”安禄山喝止了他,眼神却闪烁不定。
反?他不是没想过。
可李隆基对他的恩宠,是实打实的——金券免死,高官厚禄,甚至允许他自由出入宫禁。
这份恩宠像一根缰绳,既让他得意,又让他犹豫。
“再等等。”安禄山缓缓道,“等我把朔方的兵也调过来,等长安的防卫再松懈些……”
他顿了顿,看向帐外那片辽阔的草原,“等冬天来了,河冰冻实了,咱们再看。”
此时的长安,依旧沉浸在“开元盛世”的余晖里。
李隆基下令扩建华清宫,用蓝田玉铺地,用南海珍珠装饰梁柱,只为与杨贵妃冬日取暖。
各地的贡品源源不断地涌入京城,丝绸堆成了山,粮食多得发霉,可没人注意到,河北的农田早已因连年征兵而荒芜,关中的粮仓也在一次次奢靡的宴饮中渐渐空虚。
有老臣忍不住进谏,说边镇兵力过重,恐生祸端。
李隆基却斥道“朕在位四十余年,四海升平,百姓安乐,何来祸端?你们是老糊涂了!”
说罢,便转身去了梨园,与乐师们编排新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