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缩缩脖子,不敢再言语,在心里小声道,不是破烂,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怀着一片热忱求来,为保佑女儿和女婿的。
或许意识到方才太暴躁,沈兰泊再次开口,语气缓和了很多。
“前一段时间,淘了件康熙年佛像,给妈送去了。”
他透过内视镜,看了一眼明月说:“谁知道你也信这个。再想要康熙年的可遇不到了,给你用金子打一个怎么样?随你摆在家里哪儿,除了卧室。”
“我妈又不懂古董,送她是糟践了。”
明月笑笑,朝外拉了拉安全带,带子勒得她有点呼吸不畅,“而且哪有人自己打金佛呀,得请教师傅。”
“她喜欢就成。”
他看了眼内视镜里的明月,“我不懂这个。你们女人就爱瞎讲究,值钱不就得了,还真想靠这个成仙呀,你这么尊重他,他认识你吗?”
明月瘪瘪嘴,在心里不住念叨,不知者无罪,勿怪勿怪。
车速却一点点降下来,往外看了一眼,不知道这是哪里,不像是目的地,只觉得黑茫茫,人烟罕至。
紧接着车灯灭了,车也熄了火。
沈兰泊一下子笼罩在黑暗中。
她眨眨眼,逐渐适应昏暗的光线。他的脸一点点现形,奇怪,这时看他,似乎比平时要柔和得多,不那么强劲霸道。
再看四周黑洞洞的,笼罩着一种不真实感,或许是因为心里陡然升起的一点怪异。
沈兰泊“刷”解开安全带,倚在真皮靠背,从上衣里面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含在嘴里,冲明月扬扬头。
明月松开安全带,拿起车座中间放着的打火机,凑了上去。
微红的火星在手中升起,仿佛捧着颗太阳,沈兰泊吸了一口烟,吐出灰白色的薄雾,问道:“你胖了?”
最近吃的少,不应当胖呀,明月摸摸脸,下一瞬间被强力拉进怀抱。
随即感到一阵惊悚,沈兰泊的手正在拉她的拉链。
“你干什么?”她揿住他的手,“衣服皱了,就不好看了。”
“别动。”沈兰泊勾起嘴角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颗颗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让人想到贪婪的狼,他慢慢道:“我摸摸胖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