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嘎人的手段,就是因为这起案件十分特殊。
死了的那两个人,非常有可能既是受害者,同时也是该案的实施者。
现在人已经死了,家属们都悲痛欲绝,这关系到一个盖棺定论的问题。
公安这边如果红口白牙的张嘴就说那俩人是死于黑吃黑,先不说群众能不能接受,那两个人的家属都完全无法接受啊,应该说无论换成谁,在没有详实的证据下,都无法接受这个答案。
所以,金智海才决定一定要把这个案件的所有细节都查清楚,到最后公布结果时,让别人无话可说。
“潘德宝,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
“没了公安同志,我把我知道的都全部说了。”
“好,接下来交代你自己的问题,关于你打牌玩钱的问题。”
说完这句后,金智海转身就走出了审讯室,潘德宝本身的事儿他就不参与了,打牌玩钱,还不值得他这个总队的副总队长亲自过问。
从审讯室出来后,他就来到了值班室,拿起电话拨了出去,也不管现在是几点。
“喂……”
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听筒中传来了李言诚的声音。
“李局,是我,让你老婆接下电话,我有点事儿想问一下她。”
他是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直接就说出了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他是没觉得什么,电话那头的李言诚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值班室里的值班员此时却已经惊呆了。
李局,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市局那位常务副,可是金总就这样跟领导说话吗?大半夜的给领导打电话,还什么都不说直接就找人家媳妇儿,这……
就在值班员愣神期间,金智海拿着的电话听筒里已经传来了罗敏的声音。
只是和以往的声音清脆略微有些不同,听上去似乎有点沙哑。
“喂,智海你找我?”
“嗯,不好意思啊罗敏,这么晚还打扰你们。”
“没事儿,什么事儿你说吧。”
“是这样的罗敏,我想跟你打听一下,你现在上的那个长训班里,有没有原单位是通县公安局的,男性,年纪不大,二十来岁,姓耿,耳火那个耿。”
“耿?通县?我想想啊你别急。”
“不着急,你慢慢想。”
“有”很快,电话那头的罗敏就回道。
“我记得他应该是通县公安局法制科的,叫耿江波,我没记错的话,他父亲好像还是通县的一个什么领导,具体情况不清楚,怎么了智海?”
“哦,我这边有点事儿要找他聊聊,你们学校明天放假不?”
“放啊,不过他们不能回家,哪怕家就在城里也一样,你要是明天去找他的话,那我建议你一大早先给我们学校值班室打个电话,让他们帮忙看着点,耿江波要是出去,他们可以先拦住,让他就在宿舍等你们。
他们虽然不能回家,但可以上街转,只要赶吃饭前回学校就可以,你提前跟值班室说了,这样也不至于白跑。”
“谢谢,那麻烦你把你们学校值班室的电话跟我说一下。”
“你等等,我还真不知道值班室的电话,我问下大诚。”
“呃……罗敏,那你把电话给李局吧。”
“好嘞”
电话那头的罗敏应了一声,就听她在那边说道:“给,智海还要跟你说话呢,你记得把我们学校值班室的电话号码给他。”
“智海,什么情况?怎么还要找小敏她现在的同学是怎么回事儿?”
李言诚很快就接过电话,声音也顺着电话听筒传了出来。
“是这样的李局,案子……”
金智海在电话中将案件目前已知的情况大概讲了一下,着重讲了下接下来要做的工作。
“嗯,工作一定要做细,要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证据和证人证言一定要固定好,要清晰明了。
那两个人已经死了,既然他们是同案犯,那我们就一定要拿出来能令人信服的东西,只要有疑点,就千万不能轻易下结论。”
“我明白。”
“还有一点需要注意,如果最终证实了那两个人确实是同案犯,被杀只是因为三名犯罪分子之间因为分赃问题而发生的黑吃黑,那么就一定要注意那两名死者家属闹事儿。
你提前跟阳朝分局说一声,让他们要注意防范,做好解释工作,但有一点又要特别注意,那就是不能因为担心对方闹事儿,就答应一些无理的条件。
犯罪了就是犯罪了,人死了,可以不追究法律责任,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没做犯法的事儿,我们的一切行为都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
“我知道了李局,明天我就抽时间跟阳朝分局的领导沟通一下。”
“好,智海,已经不早了,该休息就要休息,别熬夜了,现在已经是八一年的第一天了,回去陪陪老婆孩子,案子要破,家庭也得照顾好,我可不想明天立华跑我这儿跟我要她男人。”
“哈哈哈,行,你是领导我听你的,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儿了,我这就回去。”
“嗯,挂了。”
将电话听筒放回到座机上,一低头,李言诚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