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上拖出细长的水痕,绕过供奉山神像的正殿,直指西侧荒草丛生的偏院。
“吱呀——”腐朽的木门晃动声刺破寂静。
陆川猛地矮身缩进阴影,手电筒金属外壳在掌心硌出红印。
二十米外,一道黑影正闪进挂着铜锁的耳房,可那锁头分明是虚挂在门环上。
他数着心跳等了五分钟,直到夜枭的啼叫第三次响起才摸过去。
门缝里渗出霉味混着某种熟悉的草木香,是清明前嫩芽在铁锅里翻炒的焦香。
指腹蹭过门框内侧,三道新鲜的划痕还带着木刺——有人用铁丝撬过这里。
“哐当!”
屋内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陆川侧身撞开木门,手电光柱劈开黑暗的瞬间,只瞥见后窗晃动的蛛网。
满地散落的旧账簿被夜风掀起,泛黄的纸页上“光绪廿三年采买明细”字迹一闪而过。
他跨过翻倒的樟木箱,军靴踩住一张飘落的纸——墨迹未干的脚印拓印。
“跑得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