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大惊,想要逃离这里,奈何赤-果的身子被他钳住动弹不得…后面讲了什么她没有看完,但配上方才书里的图画,温稚颜已然知晓大概是什么内容,手中的秘笈如烫手山芋一般丢在了床上。她后悔说出那句邀请他一起看的话。
依稀记得树干粗/壮的根部长得是何模样,不由得吓得一哆嗦。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她捂着红得滴血的脸颊,小声道:“我想睡觉了。”
言外之意就是叫他快点离开,她现在无法冷静地与他共处一室,需要喝点冷茶,再吹吹冷风缓解一下。
实在不成发个疯也行,就是需要控制一下声音大小,惊动祖母就不好了。男人依旧没有挪动的意思,反而朝她靠得更近了一些。窗外的月光顺着缝隙洒在他挺直的脊背上,温稚颜听到一阵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却分不清是谁的。
反正在他面前丢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闭上眼,泄气道:“罢了,你要取笑便取笑我吧。”
她怎知那秘笈里竞然藏着这种东西,更不知双修竞然需要两个人一起配合着那样做。
这并不要紧,要紧的是她还傻乎乎地提出要帮他解决痛苦,以为通过肌肤相贴便可以万事大吉,断不知这只是其中第一步,后面还有更多更深刻的内容他们没有学习。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堪堪拢出了一个大致的形状,实在想象不出来两个完全不相配的东西怎么能严丝合缝地合在一起。这怎么可能?
估计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就在她神游时,晏行周短促地笑了一声:“我为何要笑你?”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取笑?
一想到当初自己的出言不逊,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此刻他无比庆幸卫凛早早被邱晴雪收入囊中,不然他若真的听了自己别扭的玩笑话喜欢上温稚颜,事情大概便会演化成兄弟反目成仇的悲剧。温稚颜并没有被他的话安慰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语。若她知道那东西是用来做这个,那她绝对不会提出之前那种无理的要求。可他还挺大方的,任由自己乱摸乱看,或许他压根不知道此事具体要如何行动。
现在好了,她变成了那个最懂的人。
现在再提起面子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快点揭过此事,叫他忘了今晚发生的一切。
两个人怀着各自的小心思,谁也没有开口,踌躇半响,温稚颜的眼前忽然笼罩一片阴影。男人抱着她的动作堪称温柔,竭力渴求怀里的温暖。在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前,他就做好了准备,哪怕她流露出一星半点的纠结或犹豫,他也不会放手。
她带了十几年的定亲玉佩,就算不愿意,那他也会想办法让她愿意。可真到眼前,他又问不出口了。
爱一个人,应该是尊重,是希望她过得更好,而不是做一个任由自己摆布的木偶。
她有自己的思想和坚持,不会做一个依偎自己的菟丝花。不敢问,不代表他不想知道。
如果她真的只是被迫因为婚约跟自己在一起,那他就努力就变成她喜欢的样子就好了。
温稚颜可以没有一开始就喜欢他,但他相信她现在一定是喜欢自己的。过了一会儿,怀里的少女轻声道:“那书是我拜托柳掌柜寻来的'秘笈',听说可以拿捏男人…你会不会不开心?”
晏行周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说,搂在她腰间的动作一顿:“不会。”“也不会取笑你。”
安静的氛围最适合坦露心声。
紧接着,他也说出心中所想:“若你我二人没有婚约在身,你会喜欢我吗?”
温稚颜从他怀里钻出来,只露个脑袋,道:“可喜欢你之前,我并未知晓我们有婚约啊。”
“晏行周,说好要相信我的呢?”
这下轮到晏行周不说话了。
所以,书册是假,带着定亲玉佩也并非是因为二人有婚约在身。他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不过很快,他又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里的含义。她说,喜欢他之前并不知晓他们二人有婚约。他想着想着,又笑了。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反正她亲口承认自己喜欢他,无关是否有婚约信物。
只是因为,他是他。
所以他对她来说,依旧是特殊的,独一无二的。晏行周望着少女坚定温柔的侧脸,低头吻了上去,不忘关上了窗。温稚颜习惯了他的亲吻,也攀着他的肩膀去迎合。敞开心扉的两人都享受在其中,谁也不愿放手,更没人提什么拒绝和否定之类的话。
情到浓时,说再多的话都显得毫无意义。
许是站着有些施展不开,不知道怎么就回到了床榻上。温稚颜捏着那本秘笈,悄悄举到他面前:“你想试试吗?”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她有些怀疑自己,也许这书上写的也不一定都是正确的。
头顶上方传来一道隐忍克制的声音:“不急,我们一步一步来。”她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己其实也没做好准备,就像人类少女贸然闯进山林之王的殿宇,不太合适……
迷糊间,恍惚又听到了上次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问题。他问:“现在还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