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怎么感觉阿依慕公主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还想要说些什么,忽听得都尉燕长风在外面喊她。这个时候叫她,必然不是什么小事。
郑清容便对阿依慕公主道了声告辞,顾自往外面去。朵丽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几分惆怅:“公主,怎么说郑大人也是一片好心。″
“什么好心?"阿依慕公主恨铁不成钢,伸手轻点她的额头,“他就是想用小恩小惠拉拢我,好让我对他手下留情,心机深沉至此,你还说他好心?你这个脑袋瓜怎么长的?”
朵丽雅抱着头躲避:“那郑大人送的肉干和香囊我们还要吗?”“要,为什么不要?反正东西是他送的,出了问题找他去。"说着,阿依慕公主递给她一根肉干,“尝尝,味道还不错。”能得公主一句不错,那就是真不错!
朵丽雅惊喜地接过,尝了一口。
肉干保留了鲜肉的鲜美,却又不带任何腥气,外酥里嫩,瘦而不柴,入口之后余香久久不散。
她们南疆也常常会把鲜肉做成肉干保存,不过为了追求长期保存,口感上会差一些。
但这份肉干不一样,又酥又脆,肉质细腻,是她此生吃过最好吃的肉干了。难怪公主即使不领郑大人的心意,也留下了郑大人送的东西。要是换作她,她也会这样。
郑清容并不知道她走后还发生了这样的事,一路往外走,就见燕长风和翁自山一脸严肃在门口等她。
没等她开口,两个人就异口同声地问:“郑大人没事吧?”郑清容不明所以:“我没事啊,二位大人看起来更像是有事的样子。”翁自山招呼她往角落走走,确定阿依慕公主那边听不到才道:“公主没为难你吧?我和燕都尉方才听公主语气不大好,怕你吃亏,就叫你出来了。”原来是这样,郑清容失笑:“没有的事,我做好本职的事,公主哪能为难我?”
闻言,二人皆松了口气。
燕长风摇了摇头:“说句不得当的话,阿依慕公主是我见过最难伺候的了,郑大人你是不知道,这驿馆刚收拾出来那天,阿依慕公主那叫一个折腾,一会儿嫌弃地方小,一会儿嫌弃陈设旧,可茂名县条件就这样,有这么个地方就不错了,哪里还有挑拣的?可阿依慕公主不依,让人重新采买又布置,就差把这地上铺的石头都给挖出来用汉白玉重新填上,我只盼着早些把公主送到京城去,结束这苦差事。”
郑清容哈了一声。
阿依慕公主这么挑剔的吗?
似乎从公主方才对饭菜的表现也能窥探出一二来。不过一国公主嘛,还是南疆王唯一的女儿,宠着溺着,挑剔些也很正常。一旁的翁自山也是苦不堪言,在礼部当差这么多年,也是头一次遇到阿依慕公主这样的。
好在这祖宗总算就要启程往京城里去了,只要再熬上半把月,就能脱离苦海了。
深吸一口气,翁自山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慌得很,希望这一路上可别出什么差错。”
郑清容各自安慰了几句,几人便回去休息了,明日还要做事,得早些休息。回到房间的时候,仇善已经避开禁卫军的耳目,在里面等着了。郑清容低声问:“如何,找到人了吗?”
仇善打手语。
【整个岭南道我都找过了,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个穿黑袍戴狐狸面具的男人。】
郑清容这几天跟着权倩学了不少新的手语,比之前更加熟练,所以此刻能很快理解他的意思。
“没找到人?"郑清容陷入沉思。
她在茂名县等朝廷消息的这几天,还派了仇善去查那晚遇到的戴狐狸面具男子的信息。
要是知道后面会出素心被杀的事,她当初绝对不会只是把那狐狸面具男子绑在树上。
对方出现的时机太凑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杀了素心的那些人是一伙的。等她想着去拿人的时候,树上只剩下一件残破的黑袍,而黑袍的主人早已跑了个没影。
她让仇善顺藤摸瓜去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只是没想到会查无此人。
好端端一个大活人,这是长翅膀飞了?还是遁地跑了?郑清容百思不得其解,又见仇善打了个新手语。【抱歉,我好像每次都帮不上什么忙。】
在京城没能监视公凌柳,还暴露了自己。
出来后没能保护好素心,让她死于敌手。
现在就连去查个人都没能查出个一二来。
他对她来说,更像是个累赘。
“道歉做什么,要是什么事都这么好做,那我查案子还用得着这么费劲?”说着,郑清容拍了拍他的肩,“不要总是把所有的事都归咎在自己头上,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要求自己的,但现在到了我身边,就不需要活得这么累,知道吗?”
仇善被她真诚的视线看得无地自容,只能避开视线,点点头。见他一身风尘,郑清容把特意留的一份晚饭给了他:“一路赶来没吃饭吧,还热着,吃完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启程回京。”次日
六马连驾的马车再次被重新铺饰,南疆使团以马车为中心列队,禁卫军开路,骁骑营随行,浩浩荡荡一眼看不到头的队伍就此整军出发。郑清容特意给权倩权伊姐妹,慎舒屠昭母女各自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