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说过等郑清容回来了就把人绑回去,要好好审问。今天听到郑清容带着南疆公主回来了,他们还没动手呢,小侯爷就说要亲自来。
这不,刚来就碰上郑清容跟杜近斋在一起。唯恐他伤害到杜近斋,郑清容将杜近斋护在身后,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符小侯爷,不知我又哪里得罪你了?我刚回来你就要和我打架。”她这个月可都在外面呢,也得罪不到他那里去吧。“你欠我什么难道都忘了吗?"符彦又羞又怒。尤其是看到她护犊子一样护着杜近斋,这种怒火就更甚了。难怪之前杜近斋帮着她糊弄自己,让她趁机跑出城去。原来她和他感情这么好。
郑清容被他这话弄得糊涂不已。
她欠他什么了?她这个人可从来不欠人东西啊。还是杜近斋在她耳后小声提醒道:“小侯爷的短剑。”郑清容愣了一瞬,看向符彦腰间的短剑,这才想起来自己离京前好像拔过他的短剑。
当时杜近斋好像说过,这把剑要是谁拔出来了,那么符彦就是谁的人了。她当时觉得荒唐又无理取闹,是以都没放心上。后面又是查案又是应付阿依慕公主的,忙得脚不沾地,都忘了还有这回事。符彦看她那想了想的表情,就知道她早就忘了个干净,当下又是一阵恼火。他这些天因为这件事都没怎么吃好睡好,她倒好,直接给忘了。凭什么她做的事让他来辗转反侧,而她却可以心安理得地跑出去和那什么南疆公主同住同行?
“你是不是不想负责?“符彦怒道。
郑清容眉心直跳。
小孩子家家的,说的什么话,多让人误会。“小侯爷,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她道。“什么叫当做没发生?“符彦怒目而视,认真起来,“你做的事你不承认了是吗?”
周围人听着她们两个的言语来往,只觉得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当下窃窃私语起来。
郑清容无奈扶额。
她的一世清名啊,都要毁在这位小侯爷的手上了。视线落到符彦腰间的短剑上,她道:“小侯爷,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它坏了,谁都能动,只是我当时正好撞上了而已,其实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的。”符彦都要被她这瞎扯的话给气笑了,当即扯下自己腰间的短剑,绕过郑清容的手,递给她身后的杜近斋:“拔剑。”郑清容还以为他要跟杜近斋动手呢,都做好回击的准备了,没想到会是让他拔剑。
他是要在这里证明这把剑其他人都拔不出吗?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杜近斋颇有些手足无措。十六颗宝石镶嵌的剑鞘在阳光下反射出绮丽的线条,光华流转,璀璨夺目,正如眼前的少年人一样,熠熠生辉。
杜近斋觉得有些头疼。
以往小侯爷这把短剑可都是拿给女子拔的,突然递给他,还让他拔剑,这怎么都不合适啊。
见他不动,符彦再次出声:“愣着做什么,我叫你拔剑。”郑清容不是说他的剑坏了吗?那他就证明给她看。既然她和杜近斋的关系那么好,那就由杜近斋来拔剑,到时候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杜近斋轻咳两声掩饰尴尬,看了看短剑,又看了看郑清容。他倒是忘了还有符小侯爷这档子事。
当初郑清容出城查案,他没让符小侯爷见到郑清容,那时符小侯爷气得踹翻了大理寺的桌案。
现在郑清容回来了,他还没来得及提醒她避开些符小侯爷。现在倒好,被逮了个正着,躲都躲不开。
躲不掉,那就只能上了。
目光落回到短剑身上,杜近斋忽然想试上一试。万一真如郑清容说的那样,是剑坏了,正好撞上郑清容拔剑的时候呢?要是他也能拔出这把剑,那郑清容岂不是就不用跟小侯爷扯皮了?小侯爷虽然不怎么可恶,但人难缠,被他盯上,那就别想过什么安生日子了。
想了想,杜近斋接过短剑,试着拔剑。
一手握剑鞘,一手握剑柄,杜近斋蓄力。
腕带掌,掌带指,两手外拉,朝着相反的方向用力。然而无论他怎么使劲,剑身和剑鞘都牢牢合在一起,就跟黏住了一样。杜近斋不死心,吐出一口气,再次蓄力尝试。然而结果还是一样的,剑柄剑鞘纹丝不动。郑清容一直盯着他的手部动作,确实用了力,指节都抓白了,但就是没有把剑拔出。
她当初拔剑的时候明明很容易啊,跟寻常短剑一样,一抽就出来了,都没有什么卡顿的。
怎么到了杜近斋手上就成了这样?
杜近斋抱歉地对她摇了摇头,随后把剑还给符彦。他是真的拔不出来这把剑。
怕郑清容不相信,符彦又在现场随机挑了几个人拔剑。人们畏惧他,只能听话照做。
女的,男的,年迈的,年幼的,高的,矮的,瘦的,胖的。无一例外,全都没有成功过。
最后符彦把剑递到了郑清容面前:“你,拔剑。”郑清容退开一步,完全不接他的茬。
事到如今,她要是再看不明白那就是蠢了。虽然说起来玄乎,但就是如此,只有她能拔出符彦这把短剑。剑没坏,但是砸她手里了,她可不能再碰,再碰她就是傻子。“你躲什么?"符彦气极,“当初拔剑的时候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