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俱还(2 / 5)

隔着垂坠的遮光布,她能朦胧地透视到包厢里的情况。帘拢一共有三层,水晶帘,薄纱和遮光麻布。姜嘉茉从柔软的琴凳上起身。

她踌躇地拨开帘子,柔声唤黄栗:“你们从外面,能看清里面的情况吗。”她摘掉面纱,不安道:“…我怎么怀疑他会看见我。”“放心啦,看不见的。”

黄栗闻言,侧头朝她望了一眼,被她绝色的美貌震撼到心脏麻痹:“嘉嘉,你真的太漂亮了。”

“你手机呢?”

“我拍两张,你发给袁先生看,让他欣赏欣赏。”袁渊的助理正在指挥人调试竖琴。

他们也被姜嘉茉吸引了,纷纷挪不开目光。“袁先生已经迫不及待了。”

其中一位黑裙助理笑道:“他直接推了下午的日程安排,打电话给赵庭澜,非要出席他们的聚会。”

话音刚落,袁渊就推开厚重的红木门扉,步伐矜贵自持地走了进来:“我看起来有这么急吗?”

他今天架了副金边眼镜,一股斯文败类的书卷气。袁渊的目光款款落在姜嘉茉的身上,眼神充满欣赏。过了一会儿,他举着酒杯,和助理、工作人员们招呼道。“今天,姜小姐的身份可是我的情人,你们要尊重她。”姜嘉茉正在帘拢里,试着弹奏。

她探出一只柔若无骨的纤白的脚,勾起一抹云英纱,笑着抗议道:“袁渊,你少逞口舌之快,占我便宜。”

那只脚掌,就这样踩着卷边的纱,比昂贵的艺术品还惹眼。她弹奏了一首汉宫秋月。

周遭变幻,似回到了千年前霜月落下的宫廷夜晚。一曲结束。

姜嘉茉收回脚,变成了白屏后的虚影。

她稍微有点怯:“黄栗,你还在吗,我还算流畅吧。”黄栗完全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她恨不得把姜嘉茉的一切都录下来,反复回看。直到她被袁渊的助理,邀请去其他的包厢,暂避等待。黄栗恋恋不舍地大声提醒道:“嘉嘉,如听仙乐耳暂明!你好好表演呀。”袁渊拨开帘,对她介绍道:“你的能力我看到了,但我们总要定个输赢。”姜嘉茉肩膀半掩,宛如新雪。

闻言,她眉心的朱砂有点艳治,笑道:“我看到你给我留的后路了。”一“屏风后有一扇门,如果裴京聿发现我,我从后门逃走,就算我丢盔弃甲,全盘皆输。”

袁渊笑了:“那你定,什么才是赢?”

姜嘉茉的裙拖被风吹起,翩翩然,有飘逸入仙的风致。她端然而坐,殊静地笑着:“裴京聿在风月场上的模样,我从未见过。”“袁渊,我并不知道,他会不会背着我,在私下里和别的女人往来暖昧,你也不用帮他解释。”

她半闭着眼思考,眼睑微红:“我弹奏三曲,唱二段,我赌他会询问你我的名字!”

一一"这就算赢。”

袁渊靠着帘柱站着。

闻言,他推了推金边眼镜,抱臂打量她:“万一,裴二完全对女人不感兴趣,对这些靡靡之音也不在意。”

“他那种男人,漠然,事不关己作壁上观,不会在娱乐上逗留半秒钟。”一一“只要他对你没兴趣,那你也算输了吗。”姜嘉茉点头。

夕照下,她清冷圣洁,宝光曙色。

她抿唇笑道:“或许我应该庆幸,他对所有女人都不感兴趣。”“但既然赌,就要下重注。

姜嘉茉笃定道:“我赌他无论什么样,都能对我感兴趣!”“啪啪啪。”

袁渊拍掌。

他摇头称赞道:“我想,我容易被拿捏一些,是完全没办法做这个赌局的庄家的。”

“早几年,我常听说沈容宴那群纨绔,散尽千金买你一笑。”“现在想起来,你确实有这种魄力。”

姜嘉茉挪了一下桃木琴凳的座位。

面对异性的称赏,她表现得非常淡然:“流言都有巧言令色的成分。”“或许你可以反过来想。”

“我帮沈容宴赚取了千金,他才对我念念不忘。”袁渊:“我在想,你平时在家里和他说话,也这么你来我往的过招吗?”他注意到姜嘉茉已经望向窗外。

顺着姜嘉茉的眼神望过去。

窗外灯影浮光,荡漾出醺然的暮色。

远处清幽古朴的长廊上,出现了五六个人影。他们众星捧月地簇拥着中间那位。

裴京聿走在其中。

他身量很高,出尘挺拔。西装锋锐,寂冷的黑,宛如久居高台的阴暗云翳,难以接近。

姜嘉茉靠在窗边,浮出薄薄的笑意:“不是的,我平常对他诸般无礼,像个无赖一样糟蹋他。”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人:“等到把他招惹狠了,我又对他摇尾乞怜。”姜嘉茉转头望向袁渊,戴好面纱:“他就吃我这套,你信吗?”袁渊咳嗽了一声,兴奋道:“行啊,我买你这支股,看看你是怎么招惹他的。”

他放下遮光帘,站在帘后笑着说:“我也允许你对我无礼,仅限于今天。“我赌他会失控。”

姜嘉茉眼波盈盈:“好呀,赢了我给你分红。”周六的局是赵庭澜约的。

本来,他们做好保密措施,来探讨郁鸣深那边的下落。赵庭澜查到,明年春天,在越南河内,有一场展品拍卖会。烫金册上描述了战乱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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