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有机会徐徐图之,何必莽撞出手落了下乘。
许是观她面色郁郁,谢寰默了默,玩笑般转了个话题:“不过跪上一跪,痛上一痛,算不得什么。说来匪夷所思,我前日做了个怪梦,梦中奇绝惊险,比之斗虎更胜上一筹,女郎想听一听么?”
姜聆月自是无可无不可。
他就势放缓了步子,沉吟了一会儿,方道:“梦里是一个严冬,我身处北地战场,遭心腹出卖,又逢旧伤复发,行军不逮,困死在敌军的围剿之下。梦中种种,仿如亲临,我现今还记着那大雪落在血肉上的感觉,大抵是流血太多,竟不觉得冷,反而有些微的暖意呢。”
说着,他转头向她,浅色的瞳孔光华流转,唇角抿出一个小小的笑涡:“女郎说,这梦,是不是古怪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