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给她擦汗,却被她死死抱住。她在他怀里鸣咽,脸颊贴着他的脖颈,呼吸洒在他锁骨间。祁梵安闭了闭眼,有些难耐,用袖子擦掉她额上的汗水,轻轻拍着她的背:“您睡吧,属下守着您。”
许洛妤梦见了很糟糕的事情。
那是棵养在地下血池里的黑树,阴暗,庞大,腥臭。她浮在半空,身体中扎着一根细细的枝条,枝条弯曲着,联通树木,将她紧紧系在了树周,逃也逃不走,拽也拽不开。她不停摇晃着枝条,急出一身汗。
血池中,苍老的人类睁开眼,他手口都沾着红色,和蔼笑着看向她:“傻孩子,真以为你逃的走吗?”
“你对我做了什么?"许洛妤咬牙。
圣者仰望雪树,眼里流露深情:“每一位能为神树带来力量的祭品,我都有好好关照,自小就在他们身上放了神种的碎片,日夜祈福,只要沾了圣水,和子就会在他们身体里发芽长大,然后……
他笑起来,阴恻恻看向她:“过不了多久,就会和它融为一体。”“孩子,你在发抖,这令你害怕吗?你应该感到光荣,成为雪树的养分,不也是另一种永生吗?”
“呵,“许洛妤冷笑,“那你怎么不做养分,哦,忘了,祭品是人,你是畜生,做不了。”
圣者脸上的笑意不减,舒服的躺在池水中,伸展四肢:“听话的孩子会得到奖励,不听话的孩子,就该受到惩罚。”话音落下,许洛妤猛地惊醒,她大口喘息,面前是男人放大的脸。他正在亲吻她,黑睫蝶翼般抖动,脸颊潮红。许洛妤拉开距离,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好啊,偷吃是吧。
她哼了声,压抑的心情散去些,想好好惩罚他,却突然感到脚趾踩着什么,自己的一只手也压在他身上。
都如烙铁一般。
许洛妤失声望他,缓慢眨着眼。
他却像被人从上到下看光了,眼圈鼻尖全红,锁骨泛着粉色,胸膛剧烈起伏:"属下该死。”
他试图从床上爬起来,却被她她恶劣地用力踩回去。“什么啊,平时装那么纯,碰一下就脸红,结果我睡着你就这样?"她手放在他脖颈上,大拇指压着他的喉结,笑道,"坏狗狗。”“不是的。"他哽咽,眼角湿润。
他没有,他很乖,本来只是抱着她睡觉,没有做不该做的事情。她今天好像做噩梦了,打他踩他,哪都碰了,他想离远些却被她拽住,想束缚她又舍不得,怕把她弄疼,才会变成这样。祁梵安想说自己不坏,但他确实吻指挥了,他受不了,将她的唇吮地红红的,仔细看还有些发肿。
甚至蹭了不该蹭的,在她没醒的时候,喉咙里发出红灯区男人也羞于发出的喘息。
这些他都做了,没什么可狡辩的,他好像就是坏狗。想到这里,祁梵安眼睫都被咸涩沾湿:“是属下不对,您生气的话,就罚属下吧。”
许洛妤喜欢他这个表情,想更过分些,最好能哭出来给她看:“罚分手。”他摇头,唇失去血色,“您说了不会和属下分开。”竞然没弄哭,看来昨天把他哄得很好,要说些更过分的把他惹哭吗?许洛妤心里痒地不行,正准备开口,那股剧烈的疼痛又席卷而来。她皱眉鸣咽,手失力垂下,连呼吸都是疼的。要死了,那个老东西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她身体里不仅有汁水,还有神种?那不是血祭的容器吗?到底什么时候…不仅疼,许洛妤还开始发烧,身体都是软的,她缩在祁梵安怀里,痛苦喘息,眼里含着生理性的泪水。
疼痛中,她突然想到,这个情况,和祁梵安曾经异化一模一样。他变成了雪树的共生者,但她却很可能直接变成雪树的养分,永远消失。到时候她的小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