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十度(2 / 3)

地浪费时间。何况,那一晚他们已经打过了照面。

这么多年过去,他既然已经忘掉当年的事情,也忘掉了她。那她也该放下了。

云听紧抿着唇,敛下双眸。

不远处,闻游的车依旧安静地停在那里,黎漾再次和云听确认后,先一步走到后座打开车门,只不过没想到座位上摆了一些东西,所以只够一个人坐下。云听自然也看到了里面的情况,后边车的喇叭声响起,她深吸一口气,对黎漾摇了摇头,“没事,我晕车刚好坐副驾吧。”车内弥散着那晚她曾闻过的味道,很舒服的柑橘木质香,云听用了些力气关上车门,安静地系好安全带。她没有转头,却能察觉到左侧人的视线正落在自己的身上,背部不由得紧绷起来。

黎漾接起了工作电话,闻游将车内音量降低了些,他单手扶着方向盘,转头向副驾驶上的人问道,“去哪?”

他的声音淡淡的,压低了些,还带着些鼻音,显得松懒。云听看向闻游,大概是有重要工作,所以他今天穿得比较正式,棕色大衣里套着白色衬衫,脸上依旧带着那副金丝眼镜。那双眼睛深邃淡漠,和记忆里的那个少年不同,如今他身上的疏离和淡漠感几乎要将她溺死,云听眨了下眼,很快地转过了头。“围炉夜,麻烦你了。”

听到这个店名,闻游顿了顿却没再回话,单手打着方向盘将车驶入马路上。正值饭点,堵车的厉害。黎漾挂掉工作电话后,察觉到了前面两人的微妙气氛,便开口打破安静,“闻游,这次回国了就不出去了吧。”“嗯。”

“你最近都在滨北?我听蒋洵也说你公司不是在江城吗?”“对,过几天就回江城。”

云听就坐在那里安静地听着,闻游的话很少,大多是黎漾问,他再回那么几个字。一来一回的,黎漾也不再开口,车厢彻底陷入安静。听得出来,闻游发展的很好,就同当年闻老爷子说得那样,他值得更好的选择,也有更优的资源可以利用。

他能过得好。

这样,就足够了。

围炉夜还开在滨江旁边,近几年生意越来越好,店面倒是装修了一番。闻游把车停在了空位处,让两人下车。云听一路都是心不在焉的,连到了目的地者都没察觉。黎漾拍了拍她,云听这才回过神打开车门下了车。那阵香味逐渐消失在鼻尖,她准备关上车门的那一秒,闻游的声音却毫无预兆地响起。

“围巾,别忘了。”

云听止住了动作,抬眸看向闻游,男人不知何时摘下了眼镜,那双眼没了镜框的遮挡,显得愈发深邃。

“云听,水杯。”

“云听,东西别忘了。”

没有称呼的一句话,却让她莫名想起从前。云听晃了晃神,很快弯下身去将白色围巾拿起,“谢谢。”

闻游与她同时握住围巾的一边,安静的车内,他再次抬眼盯着车外的云听,将围巾轻轻一拉,止住云听要退后的动作,“这么多年过去,丢三落四的习惯还没变吗?”

云听愣了几秒,像是终于听懂闻游这句话的意思。也反应过来,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只是一直在装不认识。“怎么?”

“不记得我是谁了。”

似乎见她露出诧异的表情,闻游开口的语气带着些嘲意,云听很快压下不该有的情绪,摇了摇头道:"闻游,好久不见。”周围人声嘈杂,她却能清楚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笑,“原来还记得啊,我以为云小姐早就忘了我是谁。”

嘲讽铺陈而来,云听只觉得胸口闷得发疼,围巾的那一角适时被人松开,身后是黎漾在喊她,云听扬起抹勉强的笑,没再看闻游,“晚上的事谢谢你,我们先走了。”

陌生的气味、陌生的语气和眼神,身体像是被寒风灌满,四肢冷得发僵,云听握着围巾,压下喉间后知后觉的苦涩,没等闻游再开口,她就很快关上车门朝黎漾身边走去。

“怎么了?“黎漾看向停车处,黑色迈巴赫平稳地转了个弯,加速超前开去,“诶,闻游怎么走了,我以为他也在这吃啊。”云听收回视线,低声道:“他可能是在附近有事吧。”两人挽着手朝火锅店走去,滨北和那年来变化得不多,所以这条街云听还算熟悉。围炉夜的回头客很多,眼下这个点已经排起了长队,黎漾便拉着云听坐在店外等位。

“对了,你不是说这次工作和云湾有关吗?有没有灵感?”聊起工作,云听的情绪便不再低落,她点点头露出一抹笑,“差不多想好了,以做系列插画的形式为主。”

只不过后天就要回江城了,她还是得在云湾收集一些具象元素内容。两人吃完饭后,就绕着滨江走了一圈,但江风太大,黎漾怕云听受不住生病,便打车回了酒店。

“滨北今年这么冷怎么还没有下雪?”

“估计这几天了吧。”

司机边车内暖气升起边应道,黎漾搓了搓手就自来熟地和司机聊起天来。云听嘴角微微上扬,隐去那抹苦涩,看向车窗外夜景,那年在滨北看过那场雪之后,她便再也不敢奢求下雪。

因为每下一场雪,她都要失约那个人一次。可是今天见到闻游,云听才发觉她欠他的,又何止那几场雪。出租车在云湾门口停下,黎漾又接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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