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是茫茫一片的白。簇簇白雪之中,一闪而过的银光便分外突兀。锐利的剑刃上,还有鲜红的血在往下落。
她齿间突然发颤,分不清是冷还是怕。
脑中有一瞬的空白,却是顾不得多想,抬手迅疾抓紧门板。到底同那人力气差距悬殊,下一刻,屋门就被人粗暴地拉了开来。琉璃灯应声而落,发出清脆的声响,碎片落了一地。来人身着甲胄,腰间配剑,从容踏入屋内。江葭一连后退两步。不想后腰抵上案沿,传来阵阵钝痛,只得止了步子,寸寸移回目光。
眼见对方步步逼近,她咬唇,深吸口气,颤声喊道:"来人!”无人应答。
陈续宗恍若未闻,只绕过江葭走至桌案旁,随意叉腿坐着,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一旁茶具上。茶盏虽已见了底,杯沿处仍可见些许水渍。显然,这套茶具方才被人动用过。
他缓慢抬手,指腹自那浅淡的水渍上重重碾过,似仍能感受到她留下的些许余温。
随即淡道:
“不必喊了。”
“本王的人已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你还想喊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