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穿进游戏的第一三六天
栗音端正了下态度:“你倒是冷静,还能坐得住,犯下了这等凶案,你不怕死吗?”
腕上的锁链哗啦作响,牢房里的黑衣剑修站了起来,立身挺拔:“人死与我无关。”
他声色平稳,难以从中听出起伏波动,既没有对死囚的畏惧,也没有对被冤枉的愤懑,无心也无情。
“你是说有人冤枉你?"栗音道。
青年点了一下头,束在脑后的黑发微微晃动,他的淡漠无情仿佛某种乖觉。栗音勾了勾嘴角:“被挖走的金丹去哪儿了?”青年摇了一下头,幅度不大,扎低的长马尾也微微甩了下:“不知。”“那你去到时,又是何情景?”
“我去到时,其人已经身死,金丹不知去向,而后那人的道童进来,看见了我。”
她一问,他一答,简言交代了事由,连些添油加醋的话都没有,说完便陷入一片安静和沉默,黑眸定定望着她。
“看见有人死了,你不跑也不报官?”
她问一句,他才答一句,应濯尘有些迷茫疑惑:“我为何要跑?要报官?”他不甚理解,始终平静,栗音眸光微动,谎称道:“我听说,你帮那些凡人斩杀了一二妖邪,他们原本还当你是好人,没想到,你竞然是个穷凶极恶的魔头,那些凡人让我一定要严加惩治,你没什么话想说吗?”对她口中凡人们识人不清、忘恩负义的行径,黑衣剑修依然了无波动。要说什么?应濯尘不明白,微微蹙起眉头,似在思索。栗音知道他修无情剑,无心无情,换个人来,定有很多话要说,给自己叫屈、叫可怜。
她盘问两句,冷天娇也踱步过来查看,皱着眉,发现这个魔修有点奇怪。“修魔的脑子多少有点问题。"她直言道。栗音轻咳一声:“我觉得他应该是被冤枉的。”没有过多解释,她转头问:“你验过那修士的伤势吗?”冷天娇顺手支起屏障,不让闲杂人等偷听内情:“确实不是他那把佩剑所致,伤口有些手生,起手落刀的人似乎不大熟练,也不排除故意误导的可能。”栗音想了想:“再叫那道童来见我吧。”
来提审的人转身离开了,应濯尘目送她们渐渐走远,一句求情的话也不知道说。
须臾,黑衣剑修收回视线,又回到之前的位置,地牢湿寒,他盘膝坐在牢房角落,安安静静,似在闭目养神,平心静气。离了牢房,栗音换了处敞亮的会客厅,见一见证人。其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小道童,乍然面见城主,举止畏畏缩缩,似乎是个胆怯的性子。
“别怕,我找你来,就想听一听当日发生的事情。“少年城主温声安慰了两句,小道童慢慢冷静下来,开口交代起那天发生的事。“我家主子习惯在午时闭门炼丹,等他炼完了丹药,我再送些养神散进去,谁知道那天,我去送丹药时,门是开着的,我转眼就看见那个魔修站在我家主子的尸体旁边."他说着,倏尔畏缩,念起当时的惨状来。栗音点头附和,大抵受回忆刺激,小道童拔高了音量:“一定是那魔修动的手,他和我家主子有些胡龋,魔修睚眦必报、心狠手辣,定是那几句口舌之争,让他记恨上了,上门报复,甚至剖去了我家主人的金丹泄愤!”栗音一面附和,一面安抚他的情绪,数息后,小道童冷静下来,小声询问:“那魔修是否已经伏诛?还望大人给个口信,我好去主人坟前告慰"“惭愧。“栗音做为难状,先给他道了一句歉,“其人虽为魔修,但我城中断案,需要讲究证据证物。”
闻言,道童期期艾艾,似难以接受,冲她比划起来:“可他是个魔修,还和我家主人起了争执,我家主人的金丹说不定给他吃了,魔修都是那样的."少年城主叹了口气:“没有物证,金丹不知所踪,从他身上也没搜到吻合的凶器,说不定藏在哪了…”
她转而又说:“你且放心,我等一定派人盯着他,一旦发现可疑之处,定立即捉拿。”
话里话外,竞已经把那魔修暂时放了,道童无从左右城主的决策,只得点头。
秘境里的城池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地方,以是人、魔、妖三道之间的关系,主要取决于城主行事的态度,不似秘境外那般僵持。即使是魔修,也能在城里城外寻个过夜的地方,除非那等丧心病狂、为祸一方的邪道,才会人人得而诛之。
黑衣剑修不日从牢里放了出来,先前为他奔走求情的凡人还来迎他。一众人七嘴八舌说着话,奈何无情道,青年并没有明显的反应,只静静地听着,偶尔点一点头。
等听凡人们道过恭喜,他也跟着凡人们一并回去了,城外有村落,他在村中落脚,暂住在一间闲置的小屋里。
小村落零散在城外,不似城池有阵法保护,只有些修为勉强的散修驻扎。偶尔会有不走正道的歪门邪道,流匪一般,偷鸡摸狗也就算了,有时对村中小孩下手,村民只能求助于村中的修士。放出来后不久,村里又出了事,求到黑衣剑修门前,他带上剑出去帮忙,追查、追击邪道,一去可能一二日,也可能三五天,毕竞他好像不大认路。夜色深重,人影朦胧,久去的剑修似乎回来了,兀自打开了小屋的门,往里走。
倏尔,人影传出恋悉簌簌的动静,好像在低头翻找东西。没让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