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季瑶几乎是在刹那之间就明白了陆川话语之中的意思。
脸色瞬变，身体微微的晃动了一下。
“不可能！”
于季瑶微微的摇头，顿了一下之后才接着说道“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如果到最后中兴的不是皇家呢？”
“哎！”
陆川笑了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之上，很少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方法，但是付出的代价却也很大！”
“现在的大夏，需要一番彻骨之寒才能够再一次站立起来。”
“……”
于季瑶苦笑一声“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你的这一种方法只能够解决内忧，但是却解决不了任何的外患！”
“这个世界之上又不是只有大夏。一旦大夏乱起来之后，周围的邻国就会群起而攻之。到了那个时候又能够，有几人可以抵挡？”
陆川笑了笑。
“这片土地上，从来不会缺少血性和骨气！”
“就算是这一片土地上的尊严被人打的七零八落，也终究有人能够将之一块一块的拾起来，而后拼凑在一起重新组成一个强大的国家！”
陆川笑着开口“这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百姓呢？”
于季瑶开口“百姓流离失所，深受战乱之害，无数的人，甚至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就惨死在战场之上。”
“你真的觉得，这样的世界是好的吗？这样的决定是正确的吗？”
“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的决定是正确！”
“我只是想说，殿下您的选择不多。我知道您有宏图大志，也知道您有过人的才能。但是，即便如此，即便您的手下能人辈出，有无数的忠臣良将，所能做的也就只有延缓王朝腐朽的时间而已！”
“为什么？”
于季瑶有些难以置信。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陆川有些无语的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说实话他有些不太想要和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去讨论这些东西。
政治这种东西是需要一定悟性的，有的时候即便是你的个人能力再强，有些问题你也没有办法看穿。
或者说需要很长很长时间去感悟。
“既然你都已经开口了，那么不妨说一说，究竟是为什么！”
于季瑶的声音之中露出几分凝重。
“没什么兴趣，说了这么长时间了，口都渴了。而且接下来可能还会聊很长时间，不如直接将这个话题给略掉！”
“我们还是谈其他的东西吧！”
“谈什么？”
于季瑶深吸一口气开口。
陆川笑了笑，目光深深地看着面前的于季瑶，沉吟了片刻之后才接着开口“我想要和陛下做一门生意！”
“什么生意？”
于季瑶开口。
“我想要铁矿和煤矿，越多越好！”
陆川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异常的坚定。
而这个时候的于季瑶摇头，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感情“想都别想，这些东西乃是朝廷命脉，就算是给你又如何，你能够开采得掉吗？”
“更何况，我给你这些，你能够给我提供什么？”
于季瑶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嘲讽“我承认悬剑山上确确实实有一些东西是我非常迫切想要的，但是却也不是非他不可！”
“嗯！”
陆川点了点头。
“确实，我一时之间还真的想不到要用什么东西来换这些！”
于季瑶听到陆川所说的这一番话，拳头瞬间攥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陆川“我说过，这些东西我不可能给你！”
“所谓生意，便是谈来谈去，你一言我一语，彼此知道对方的价码，也知道对方的底线。”
“只要做得好，就没有什么是不能谈的。”
陆川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于季瑶“这个世界上，不能谈的东西实在是太少太少了。但是我所说的这两个绝对不在此列之中！”
“好！”
这个时候的于季瑶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陆川。
“我也想要知道你究竟有什么样的底气，或者说有什么样的底牌，竟敢向我要这些东西，难不成是不知者无畏吗？”
陆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紧接着耸了耸肩“那肯定不是，我能够给你提供的有两种东西，第一种是盐，而且是精盐细盐，含量很高。甚至可以说你想要多少，我就能给你多少！”
“第二种是糖，和你们平时所吃的那种完全不同！”
陆川的声音很轻，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于季瑶。
“是你在自己黑市上所售卖的那些？”
于季瑶反问“可是你似乎没有那么高的产量！”
“产量高不高在于我想不想，有的时候售卖一个东西的时候，并不是产量越高利润越高。更何况这种东西本身就不是平民百姓能够消费得起的。所以说我就刻意的去控制了一下产量。”
“殿下！”
这个时候陆川忽然之间笑了起来“您或许还不明白，有的时候您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别人想让您看到的！”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