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连日赶路,这天到了蚌埠以南的田家庵。
几天前,恒山派众人就是在这里被敌人包围,被迫分头突围而走。
下午时分,萧峰和秦绢来到城南的杏子林,那是她们与敌人混战之处。
几天过去,树林中依旧可见当日剧斗的行迹。
萧峰站在林中,四下望去,只见到处是断剑、碎刀、砍断的树枝、泼洒的鲜血,以及被利器撕碎的僧袍和黑衣。双方的尸体却已被人收走。
秦绢望着满地狼藉,回想起当时近百人混战的惨状,仍不禁小脸苍白。
萧峰沉声道:“秦师妹,不知定闲师太是往何处突围?”
秦绢定了定神,指着东北角道:“是那里!”
萧峰望向东北角,果然一路都是厮杀搏斗留下来的痕迹。便似丛林中长出了一条伤疤。
两人沿着这条痕迹,缓缓前行,几百米后,地上的血迹渐渐稀少,也不再见有碎裂的兵器。
再走百余米,连血迹也消失不见。林中长满了杏树,此时尚未结果,高大的树冠郁郁葱葱,实不知定闲师太等人突围去了何处。
萧峰眉毛微皱,目光四下转动,期盼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秦绢却突然叫道:“在这!”
萧峰霍然转身,只见秦绢蹲下身,望着地面上五块石头。
那五块石头摆在一起,隐隐成莲花之形,但若不细看,却也不知发觉。
最长的一块石头尖端指向一株大树,秦绢跑到那株杏树下,纤纤手指抚摸着粗糙的树皮,忽然喀喇一声,撕下来一块。
原来那块树皮早已被人削掉,再用黏土小心粘住。
撕下树皮后,露出树干上刻着的一把小剑,剑头直指正北方向,剑柄处还刻着四道细细的剑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