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颜泉明,则另出财帛补偿之。”
这办法很符合高适的风格——中规中矩。
李铣嗤笑一声:“倒是会做好人,这财帛你出吗?”
不等高适回答,行军参谋李萼却忽然说道:“节帅,属下想请李书记奏书一封,弹劾判官李铣嚣张跋扈,枉顾法度,目无尊长!”
“你……”李铣正要说话,却被李萼打断了。
“诚然,李判官此战有功,可节帅难道没有给判官请功吗?至于停止追击之令,且不说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需以军令为先。假如真如判官所愿,就算前军真的挡住了叛军的骑兵,等到了南霁云领兵支援,最后又该损失多少兵力,又能否得到现在的斩获?”
李萼义正辞严地问李铣道:“这几日不单高副使在忍你,节帅何尝不是在忍你?只盼望你早日自省,然你却变本加厉!你我同出身于河北,我不愿见到判官将来因为嚣张跋扈身首异处,不如现在就弹劾判官,免得日后还有人说颜公识人不明。”
此言即毕,满堂皆静。
李铣本人也愣在了原地。
这时,帐内忽然响起了两声咳嗽。
李倓偏头看去,却见刘展正红着脸捂着嘴,似乎在强忍着憋笑。
“司马注意仪态!”李倓强调道。
刘展闻言立马努力板着一张脸,甚至伸手掐了自己的大腿,总算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见帐内气氛稍缓,李倓说道:“夏繁且安坐……此战诸位都是有功之臣,我也绝不是嫉妒下属功劳的长官。现今安禄山已死,安庆绪、史思明却在。我辈不该想着克复洛阳,直捣范阳才对吗?”
“誓死追随节帅!”却是李铣首先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