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忠良无声的呢喃一句。
瞧一遍天空,明明是难得的好日子。瞧着,倒是有人想堵心。又回殿内,万忠良没开口讲话。他继续当差。对于亲闺女出事,万忠良貌似在沉默。
“大伴,瞧你出去一趟,归来又是神不思蜀的。又出什么事情?"洪福帝问道。
对于身边的老人,洪福帝觉得他自己挺了解。特别是陪他长大的大伴,洪福帝在万忠良的身上体会到亲情的感觉。
对外人而言,万忠良是一个没根的太监,天子家奴尔。对于洪福帝而言,万忠良是贴身伴伴,有一份亲情在的。“奴才向陛下请罪,奴才有罪。"万忠良见天子问了,他忙做出跪下请罪的姿态。
“说说,何事?"洪福帝神情严肃。
这时候万忠良的态度很客观,他用一种旁观者的视角讲一回昭阳宫里发生的事情。
万忠良请罪,也只讲女儿有错。他和女儿是天家的奴才,任打任罚,绝无二话。
“只是奴才担忧,今天乃冬至节。昭阳宫里的诰命女眷太多。若是传了一些不好的风声,恐伤皇家颜面。“万忠良是一幅忠臣的模样,一心一意,全替天家考虑。
“奴才父女有千错万错,私下里避着朝廷显贵诸臣们,全由陛下和皇后娘娘想如何罚,就如何罚。可今个的冬至节,万不可张扬了。“万忠良一再表明他的立场。
“皇后,唉,表妹的脾气太坏。"洪福帝实话实说一回。在贴身大伴跟前,洪福帝不是头一回说这般的无奈之言。“摆驾昭阳宫。朕要去瞧瞧。"洪福帝吩咐一句。“大伴,你去安排吧。”
有天子吩咐,万忠良磕头后,赶紧起身安排。昭阳宫。
魏皇后罚了万珍珠这一位浑江郡主,罚她一直跪着。依魏皇后的性子,真想罚万珍珠去殿外跪着。也是尝一尝冬日的寒凉。好在,还让赵修媛给劝住了。
赵修媛敢劝,那是魏嬷嬷差人去请来的。
魏嬷嬷人老了,胆儿太小。她真怕皇后心心一横,万一摁死掉浑江郡主。那就让昭阳宫跟万太监结下死仇,没得和解的机会。至于赵修媛会来,那是表面上一直跟魏皇后和气一团。或者说赵修媛不得宠了,往昭阳宫多走动一二。有王贤妃做出头的椽子,赵修媛在魏皇后跟前就是瞧着顺眼一点。堂堂皇后娘娘,跟前总要有一两个能抬举的小跟班。在魏皇后眼中,攀附上来的赵修媛就是她的小跟班。这小跟班劝话,貌似听着还有一点道理。魏皇后就忍了一口气,没罚浑江郡主去殿外跪着。
在殿内跪着,只要魏皇后封口,也没谁敢嚼舌根子的乱传话。这事情压了,便是压下去。
就是浑江郡主自己受罚,她也不敢乱嚷嚷。嚷什么?说自己被昭阳宫的皇后娘娘罚了。为何罚了?这不是没事寻了虱子搁脑袋上抓痒痒嘛。依着赵修媛的话,大家伙都是体面人。没把脸皮摔在明面上,那就有的谈。等圣驾来了昭阳宫时。洪福帝瞧见的便是跪地上的两人。一人是浑江郡主万珍珠,她是昂着头,她认为自己没错。她冤枉的很。另一人是昭阳宫的宫女,被万珍珠喊打喊杀的。在口头上又扣了几顶大帽子,还挨了万珍珠一记耳光。
“恭请陛下圣安。”
“皇后免礼。”
洪福帝进了昭阳宫的主殿,对于宫人的见礼,他不在意。洪福帝是搀扶起魏皇后,这态度上还是颇亲近一二分。此时,天子来了,执起魏皇后的手往主位上去。帝后落坐,洪福帝瞧着跪下面的二人,问道:“朕来,这替皇后断了这一桩官司如何?”
魏皇后的目光扫过一眼万忠良。对于天子为何急匆匆而来?魏皇后有揣测,肯定是这老奴撺掇的。
狗奴才。在心心里,魏皇后恶狠狠的骂一回。“陛下断官司,可得断一个明白。万不能让人钻了空子,凭白无故的逃了惩罚。"魏皇后意有所指的讲道。
听着皇后表妹的话,洪福帝听着不顺耳。
早年,洪福帝觉得皇后是刀子嘴豆腐心。就是嘴硬一点,脾气骄纵一点。人嘛,还是挺不错的。
可这些年相处下来,洪福帝瞧着皇后表妹是坏了性情。越是相处,洪福帝越不乐意来了昭阳宫。
搁其它宫里,洪福帝见着的全是解语花。哪怕是偶尔有撒娇拿乔的,那也是使了小性子,全当闺房乐趣。
真面对帝王时,人人都是捧了一颗忠心,任由帝王采摘。于是魏皇后就是成了帝王心里的昨日黄花。人不美,想得多。魏皇后的容貌不俗。至少长得真不差。可惜,一张脸让帝王瞧久了,也是厌倦了。
或者说皇后表妹在洪福帝的心里,这皇后当得也不称职。年二十,亲政几年的洪福帝膝下子嗣太少。生三子,就活一子。活下来的一子,还是有着大伴相劝,让皇帝亲自抚养才平平安安。前面两个皇子没养住,特别是生下来健健康康的二皇子。这让洪福帝有遗憾。有遗憾,怨谁呢?
天子不会怨怪自己在儿子身上投入的精力太少。洪福帝只会怨了抚养二皇子的嫡母魏皇后。魏皇后不用心。这“不用心"三个字嘛,帝王也要怀疑,又会不会是故意的不用心。谁让魏皇后想有一个嫡出皇子的心思闹得满宫上下,人人皆知。洪福帝也知。
可洪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