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
刘寿却毫不在意,仍是紧盯着越飞光,好像要把她从里到外看个分明。越飞光道:“我知道。”
她正在想要不要再用一次模拟器。
仔细想想,还是没用。
刘寿身体后仰:“那就劳烦你把他们找出来了。”说话时,其他人也静了下来。众人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去看越飞光的动作。越飞光挥了挥衣袖,慢条斯理地走上前,对着左数第一个人道:“银鲤鱼。”
那人脑门上的汗瞬间就下来了。他扭头下意识看着刘寿,想得到在场最高位之人的首肯。
刘寿沉沉颔首。那人摊开手,一只锦鲤纹银课子赫然躺在掌心。“猜对了!!”
欢呼声瞬间如山洪暴发,一浪高过一浪。
“她真有两下子啊?”
“喊,我看是蒙的。”
“瞎猫碰上死耗子。”
有人早已被越飞光折服,也有人觉得她不过是运气好,对她的实力表示质疑。
但很快,随着第二、第三个答案被揭晓,质疑声终于如旱季的溪水,渐渐弱了。
“金鲤鱼。”
“银梅花。”
两人犹豫着,松开掌心。手中的金银课子映着阳光,熠熠生辉。“金海棠。”
每走一步,就有一个人松开手。脚步声如同沉重的鼓点,敲打在在场每个人心上。
百两黄金。
她的脚步声,比百两黄金更沉重。
“金如意。”
“银如意。”
最开始,每当她猜对一人,在场都会响起热烈的喝彩声。可渐渐地,那喝彩声也弱了。
寂静。
当惊讶到一定程度时,连呼吸这种头等大事都被忘记。场上一片寂静,连一声鸟鸣也无。
“银海棠。”
又是一个。
没有喝彩声。只有阳光掠过屋檐,映在在场每个人的身上。“银鲤鱼。”
还剩最后一个。
越飞光停在那名拿着金梅花的女人面前。
女人低垂着头,全身都在颤抖,好像犯了急病。只有左手握得紧紧的,几乎要在掌心心抠出血痕。
十六个人,连同那一百两黄金,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压得人无法喘息。
万众瞩目之下,越飞光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在她面前多站了几秒。日光落在她眼睛中。越飞光眯起眼打量着她,眼瞳转着转着,忽然在定在她的左手上。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用的是左手?”空气凝结了。
女人喏喏道:“我……惯……
越飞光道:“是吗?”
她后退一步,静静打量着她。一阵飞吹来,略有些卷的深棕色头发飞起来,像是探出的触手。
“你的右手,什么也没有。”
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台下众人不解其意,那女子却猛地睁大了眼睛。“左手麻…是梅花。“越飞光扬起眉头,“金色的。但我想,应该非金非银。”
“什么意思?”
“不是金的?那是什么?”
喧闹声中,所有目光都落在那女子身上。她的脊背塌下去,只是手还不住地颤抖着,松开手中的东西。
“铛!!”
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像是一块石头,在地上弹跳几下,最终碰到越飞光的脚尖,突兀地停了下来。
弯腰捡起来一看。
一一一块形似梅花的石头。
只不过那石头有点怪,竟然是金黄色的,乍一看与黄金一模一样,只有拿起来才能感觉到区别。
原来如此。
越飞光拿着石头,目光落在那名戴着方巾的女子身上:“那么,金梅花就在你身上了吧?”
方巾女子苦笑一声,松开手。尽管百两黄金打了水漂,但她不敢有丝毫不满,脸上只剩恭敬。
“我是她妹妹。”
她忐忑地解释道:“那块石头,是我们无意捡到的,觉得好看就随身带在身上。今天正好一同被选上来,一时间鬼迷心……”不过她们两个也知道分寸。虽然拿了个场外小道具,却是用左手握住的,右手什么也没拿。
两人连声道歉。
越飞光难得大度,拿起那块石头对着阳光看了看:“没关系。不过这块石头归我了。”
两人连忙道:“就是块石头,您尽管拿走。”越飞光挑起眉笑了笑。周围仍是静的,其他人还未曾从震惊中回过神。只有几道沉沉的、不情不愿的掌声从身后传来。回头看。原来鼓掌的是刘寿。
他缓缓从主位走下来,姿态挺拔,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她。“越师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了。”
越飞光把石头收进怀里,眉飞色舞道:“哪里哪里。”“您这样的高人,竟然如此籍籍无名,真教人痛惜。”越飞光一听这话,就感觉味儿不太对了。她警惕地抬眼,看着向她走来的刘寿。
“我为人消灾解难,全凭缘分。有没有名气并不重要。”好吧,其实她挺想成为神棍顶流的。
至少能满足一下她小小的虚荣心嘛。
不过刘寿和她说这些,明显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他装作没听见越飞光口中的拒绝之意:“其实我这里正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