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答应帮她一个忙。这不重要。”对李悬仙的离开,越飞光并不意外。
她和庞星二要去方生陵府,李悬仙却有自己的事要做。虽然越飞光不知道她的目的究竞是什么,不过仔细想来,应该还是和钱有关。
说不定又找大肥羊扎堆的地方,骗钱去了。“山水有相逢嘛。“越飞光打开门,在外面走了一圈,“放晴了,我们可以继续赶路了。”
比较麻烦的是,两人现在没有马匹,只能走去最近的县城买马了。越飞光对此倒是很乐观。
走一走,没什么大不了的。
收拾好东西,踩着还湿润的泥土上路。刚一出村来到官道附近,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越飞光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好像有一队人马。”庞星二欣喜道:“能不能让他们搭我们一程?”越飞光凝眉望了望:“嗯……咦?这些人好像穿着一样的衣服?”只见那些人穿着黑紫相间的窄袖衣袍,身形干练矫健,骑在马上在官道上驰骋,英姿勃勃。
很快,那队伍接近了,人像在眼中放大。越飞光看见这些人衣袖领口都绣着蜻蜓的图案。
庞星二也看到了那些人身上的花纹,低声道:“那是彰州隐神司的标志。”“隐神司?”
惊讶一瞬后,越飞光很快反应过来。
昨晚山崩地裂,闹出这么大动静,隐神司肯定要来查看情况。“是西河郡的隐神司吗?”
这里处于西河郡管辖范围内,按理来说,应该有西河郡隐神司处理。庞星二又看了两眼,摇头:“是彰州司。”彰州隐神司,统管彰州下辖所有郡的隐神司。彰州司制服和令牌上的蜻蜓是振翅欲飞状态,与西河郡等地隐神司的标志不同。庞星二就是靠这点不同,分辨出来人身份的。听到他的话,越飞光眯起眼。
按理来说,这些事不应该由他们出面,而应该由西河郡隐神司处理,再汇报上去。
现在,却是彰州司的人亲自来了。
正想着,那队人马已经来到了两人的面前。为首是一名中年女子。
见路边站着两个人,她勒住马匹,姿态倨傲:“你们两个,是梧桐村的村民?″
扫了眼两人身上装扮,又皱起眉。
看越飞光和庞星二的打扮,不像是住在这附近的人。但要说行商?也不像。
越飞光道:“我们就是路过,在梧桐村里住宿一晚。”“路过?”
女人冷冷看着她:“那你可知道,昨晚月山发生的事?”月山,就是呈弯月状将彰州与肃州隔开的所有山的统称。没等越飞光回答,她又转头看了眼自己身后的人:“去梧桐村看看。”那人领命离开队伍,策马向前,几息间就消失在了梧桐村的土路上。越飞光道:“你是说昨晚月山崩塌的事?”“看来你知道。”
女子坐在马背上,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久久未曾说话。过了一会儿,奉命去梧桐村探查的人回来了。“大人,村内无人。”
女子问:“怎么回事?”
“尚不清楚。梧桐村所有人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只留下了一些血迹。另外,村中所有财物都被搜刮一空。”
越飞光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
那些血迹,她昨晚也看见了。应该就是老鼠啃咬村民时留下的。女子垂眼冷厉地看向越飞光:“你们干的?”越飞光道:“不是我们。”
女子冷笑一声,扬声对手下人吩咐道:“燕五通,陈晴,你们两个随我上山查看情况。”
一男一女两人骑马出列,高声应是。
“卢瑜,你带队在山下接应。”
又一人出列应是。
“至于这两人…“她眯了眯眼,“形迹可疑,恐怕和这起事件脱不了干系。乔信,你带上四人,将这二人带回彰州司,等我回去之后审问。”“是,大人。”
那女人匆忙吩咐完,便带队远去,只剩乔信和其余四人留在原地,和越飞光庞星二两人大眼瞪小眼。
乔信身形干瘦,是个沉默寡言的女子,看上去是只会默默做任务,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的那种人。
顶头上司让她押人,她便连姓名都不问,把两人捆了押上马,策马扬鞭,朝着彰州府方向赶去。
越飞光被捆了手脚,毛毛虫一样躺在马背上,嘴里还喋喋不休:“这位乔姐姐,是隐神司的?”
“敢问姐姐什么职位?”
“姐姐能不能让我换个姿势,我想喝口水。”被押在另一匹马上的庞星二道:“她不会理你的。你和她说说嘛,就说我们不是凶手。”
越飞光昂起头,看着乔信:“我们不是凶手,关于这件事,我可以和你解释。”
乔信低声道:“我不会听。等林大人回来,你和她解释吧。”越飞光:…我和你这种死脑筋真的相处不来。”她泄了气,只能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几只雪白的飞鸟从天空中飞过,仰着长脖子发出阵阵鸣叫。
就这么被固定在马上,赶了小半日的路。中午时分,一座气派恢宏的城池出现在越飞光的视线中。
是彰州府。
彰州府位于彰州中心,距离西河郡不算太远。马蹄飞泥,嗨嗨地扰乱彰州城的宁静。排队等着进城的人纷纷侧目,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