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夏说完将手上一直拿着的那张纸放到了桌上,看着那边继续道:“但我不会为自己没做错的事情道歉。”
刘院一看这A方案是不行了,正绞尽脑汁就听到旁边不知道是谁说了句:“那既然这样,不如让盛医生把检讨书的内容读一遍,大家各退一步。”中年男人没说话,刘院只以为这人是同意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于是对盛如夏说:“那盛医生,你先把这个检讨书读一遍吧。”盛如夏没去动那张纸而是从座位上站起来,面对会议室内在座的所有人应了声好。
“健康所系…….”
“盘盛.……“刘院长听出不对要打断,被身旁的赵昌赫抬手拦住,“您啊听完再说。”
盛如夏看了赵昌赫一眼,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说。“健康所系,性命相托。当我步入神圣医学学府的时刻,谨庄严宣誓: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尊师守纪,刻苦钻研,孜孜不倦,精益求精,全面发展。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着追求,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
会议室内顿时鸦雀无声,盛如夏缓了缓气,平视着眼前的一切。“如果您觉得我叫保卫科把您带出去是有辱您的面子,那您有没有想过当您把那杯水砸到我身上的时候同样也是对我人格的亵渎?我大可以直接报警,可我没有,是看在那个女孩儿还有她母亲的面子上。”这事儿说来也巧,那一片的监控前几天坏了,暂时还没休好,谁承想就出来这么件事儿,阮玲玲都说真是倒霉到家了。为此,盛如夏不置可否。
“刘院,我无话可说,但若是真的要把这件事闹大我也奉陪到底,动手的人不是我。”
安静声被小声议论代替,那人一看事态不对,虽然心里还是不服,但也只能恨恨地僵在那儿不说话。
刘院自然是听到一些话的,但没证据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把事情先压下去再说其他。
“好了,刘院,这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小盛昨晚可是一宿没合眼,本来应该下班休息有这么浪费一天,咱们医生也是人,休息不好对身体的损害,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赵昌赫说完起身。
“医闹可是要判刑的,要继续较真儿下去最后未必是谁完蛋。“这话说的有点重了,但就是说给那人听的。
会这么无理取闹的一看就是法律意识也非常淡薄。刘院一看事情又僵在这儿了,只好暂时作罢,“行了,盛医生,你先回去休息吧。”
那人一听不乐意了,“这就完事儿了?!”刘院心里也烦,但只能扮白脸,“大爷,这事儿啊要说啊咱都有错,各退一步。”
盛如夏转身出去,没再理会身后的那些声音。从休息室出来后,阮玲玲看出盛如夏脸上的疲惫,接过她手上的包,无奈道:“这件事应该就算过去了吧,要说咱们刘院还有医院这些领导有一个说一个,凡时医生和患者之间发生什么事情首要的就是和稀泥。”两人乘电梯下到一楼大厅,盛如夏这会儿累的只想回家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因此这一路只听阮玲玲在说。刚从电梯下来,两人就听到急诊那边传来一阵操乱声音。“快快快,来人搭把手。”
骨子里的习惯使然,盛如夏和阮玲玲立马跑过去,问值班的同事,“什么情况?”
“一个孕妇还有一个枪伤的,从海边景区来的,说是特警执行任..…”“小琴快来帮忙!"那人还没说完就被喊走过去帮忙,“来了!”等人走后阮玲玲嘀咕了句,“枪伤?随后”想起什么似的低喊道:“不会是蒋牧星吧?”
盛如夏没来得及去确认,就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大喊声叫住,回头就看到刚才还坐在会议室的那个中年男家属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往她这边快步走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距离又很近,盛如夏反应两秒抓起阮玲玲的手腕想要先把她推开,可一切发生的太快,那人手一扬,未知的液体朝她倾洒过来,盛如夏下意识转头,随即把阮玲玲护在身下,滚烫的液体沁透薄薄的衣衫,盛如夏痛地“嘶”了一声。
不知道是谁喊了句:“他手上有刀!”
盛如夏听到后立即把身下的阮玲玲推到一边,顺势用手勾住她的皮包,阮玲玲被推的一个踉跄,盛如夏转身将手上的皮包挡在身前最紧要的位置,一抬头却没看到脑袋里所想的那个画面,而是看到一堵如墙一般地结实背影。紧接着金属落在大理石上的沉闷声音敲在耳边。男人的声音也飘了过来:“人交给你了,先带走!刀也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