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牧星仰头轻吐了口气,平复住胸间怒火,走到盛如夏身边,伸手把她拥进怀里,他动作很轻,像是生怕打碎什么,担心她的情绪,也怕自己刚才吓到了她,更多的是心疼。
“抱歉。”
盛如夏听到他说。
“又不是你的错。“盛如夏回抱住他,将头用力扎进他怀里,闷着嗓音。蒋牧星不说还好,一说,盛如夏心里那股委屈劲儿又上来了,眼圈直发烫。察觉到她的低落,蒋牧星很快换了话题,“饿不饿?”盛如夏在他怀里摇头,“不饿,累。”
“那去睡觉?”
盛如夏没说话,脸在他胸口那里胡乱蹭,过了一会儿才说。“蒋队,借你家浴室用用,可以吗?"盛如夏从他怀里撤出来,边说边把身上那件风衣脱掉,里面那件旗袍早就起了褶皱,已经不如昨天早晨刚打开时明艳,盛如夏察觉到蒋牧星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笑了一声:“可惜了,没让你见到它最美的一面。”
蒋牧星只看着她,没应声,眸色愈来愈深。“不过,你以后也不会见到它了。“盛如夏说完松开手,转身往浴室走。那件旗袍被她直接从淋浴间里丢了出来,动作利落的就像是在扔一件毫无用处的布,“蒋队,麻烦你帮我扔一下吧。”蒋牧星闻声走过去,弯腰将那件已经快被撕成碎片的旗袍转手扔进垃圾桶里。
盛如夏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没在客厅找到人,裹着浴巾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听到防盗门打开的声音,她脚步一转往外走,和走进来的蒋牧星碰了照面。“干什么去了?”
蒋牧星把拎在手上的精致袋子举到她眼前。盛如夏动作半迟疑地伸手接过,“给我的?”蒋牧星嗯了声,眼神有点躲闪。
盛如夏打开袋子看到里面的贴身衣物后轻声笑了笑,“蒋队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蒋牧星没回答她,重新拿回她手上的袋子往浴室那边走,盛如夏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一头雾水。
这人什么意思,又不给了?
浴室间飘来水声,没一会儿又响起吹风机轰隆隆地声音,盛如夏站在原地等了会儿,彻底安静后,听到他站在里面喊她。盛如夏几步走过去。
“好了。"蒋牧星说完关门出去。
盛如夏往放在大理石台上的袋子里看了一眼,才发现上面的标签已经被摘掉了,衣物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布料都是真丝质地,穿在身上很舒服,盛如夏视线看向门外,勾了勾唇角,开门出去。蒋牧星正在卧室里收拾,听到脚步声转头往身后看了眼,视线从下往上,盛如夏身上穿着的是他的衬衫,在他身上正正好好的衣服,套在她身上,过于宽松,但或许有高个子的加成,倒也没那么不协调,反而有几分别样韵味。“换好了?"蒋牧星收回目光。
盛如夏嗯了声,“这是你的卧室吗?”
蒋牧星说是,“你今晚睡这间。”
“那你呢?”
“睡客卧。”
蒋牧星把床上的四件套换好,往外走时,在她身前停住脚步,目光在盛如夏受伤的脸颊上盯了一会儿,最后轻声说:“在这儿等我。“说完,拿起换下来的床品离开。
等他走后,盛如夏在这间屋子里闲逛。
蒋牧星的卧室不算小,有单独的浴室和衣帽间,落地窗前可以俯瞰到滨江市最美的夜景,装修风格也符合他这个人,灰色系,简约风,屋子里面一点多余的装饰品都没有,除了摆在柜子上的那张形单影只的照片,盛如夏被整间屋子唯一一个摆件吸引过去,走上前,认真端详。那是一张单人照,照片上的人身穿一件红白色赛车服,头上戴着同色系头盔,身后倚靠着一辆拉风的赛车,金箔碎片从头顶飘下,夜空上,燃起一大片烟花,影影绰绰的霓虹灯光在这张照片上更像是无关紧要的点缀,激昂的声浪犹如响彻耳边,光是站在这里看着这张照片,盛如夏都能感受到照片中的男人当时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