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纪小姐,您要的结果出来了”
当年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纪瓷挂掉电话后,无力地坐在驾驶座上,她突然间感到有些迷茫。一场盛大的骗局落下了帷幕,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误会,而她错怪了靳舟望整整三年……
想到靳舟望,纪瓷这才渐渐回过神来,她慌张地拿起手机,将靳舟望的电话号码从黑名单拉出来。
她想去找他,找他好好谈一谈…
纪瓷电话还未播出去,就接到了贺云讽打来的电话,没有犹豫,她直接点击了接通。
“你现在有空吗?"贺云讽问道。
纪瓷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多了,她点了点头,回答道:“有空,怎么了?”
“能不能麻烦你现在来一趟靳舟望家,湖心湾那套别墅。"贺云讽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好兄弟,“他晚上喝了很多酒,我一直劝不动,我怕他再喝下去胃会受不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里,纪瓷只觉得眼睛发酸,视线一点点变得模糊,她的声音微哽:“好,我现在过去。”
纪瓷来到靳舟望家,是贺云讽给她开的门。“你可总算到了,你快劝劝他吧。"贺云讽率先说道。纪瓷点点头,跟着贺云讽来到客厅,偌大的房子一片昏暗,没有开一盏灯,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酒味,满地都是空了的酒瓶。靳舟望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手里还握着一瓶半空的酒,看上去颓丧不已,几秒后,他仰起头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听到脚步声,靳舟望猛地抬头一一
视线相撞的瞬间,纪瓷的心脏狠狠一颤。
男人的眼底猩红,像是压抑着某种濒临爆发的情绪,在看清纪瓷的脸后,他的眼神暗了下去,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谁让你来的?”贺云讽在一旁叹气:“靳舟望,你再喝下去就得进医院了!"说完,他看向纪瓷,低声道,“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厨房呆一会儿。”客厅里安静下来。
纪瓷站在原地看了靳舟望几秒,这才一步步走近,蹲下身去夺他手里的酒瓶:“别喝了。”
靳舟望忽然笑了,笑意未达眼底,他推开她的手,仰头又灌了一口酒,喉结滚动时,一滴酒液顺着下颌滑落。
眼看着靳舟望准备再开瓶新酒,纪瓷蹙了蹙眉心,再度劝道:“别喝了,身体会吃不消的。”
“纪瓷,你在以什么身份管我?"靳舟望垂眼扫过纪瓷,眼底漫上自嘲。他想到了前几天两人的争吵,两人的不欢而散,他本想就此结束,正当他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会再找纪瓷时,却得知了她所在的地方发生了火灾。他害怕他会失去她,于是他二话不说开车赶去了她所在的酒店,他将她从火场救了出来,在病床前守了她整整一夜,却听到她对其他男人说谢谢。某个瞬间,他真的恨透了纪瓷,他恨她的薄情寡义,恨她三年前二话不说抛弃了自己,恨她每一次都知道该把刀子戳在他哪里最痛。纪瓷强硬地夺走靳舟望手里的酒瓶,她拽住他的胳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许喝了,我扶你上楼。”
靳舟望没动,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纪瓷,深邃的眼眸中却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反问道:“你在关心我吗?”
看着靳舟望颓然的样子,那些藏在心底的尖锐痛楚突然翻涌而上,如潮水般将纪瓷淹没。她只觉得胸口发胀,喉头发紧,干涩到发不出声音。在这沉默的对峙中,纪瓷听到自己心跳如雷,最终,她选择了承认。“对,我在关心你。”
靳舟望的神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
客厅里一片安静,安静到能听见墙上挂钟指针跳动的声音。纪瓷又说道:“所以,别喝了好不好?“她的声音放软,带着一丝祈求,目光紧紧锁住靳舟望的眼睛。
过了许久,靳舟望像是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苏醒,他缓缓点了点头:“好。”
纪瓷松了一口气,她伸出手,扶着靳舟望,将他带到楼上房间。她对这套房子太熟悉了,这里承载着太多她与他之间的回忆。视线扫过房屋的每一处角落,越来越多的回忆争先恐入地涌入脑海中,她不受控制地想起下午得知的一切,心脏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过,痛到她喘不过气来。
突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提起当年的事情。
终于,他们来到了卧室。纪瓷轻轻地将靳舟望放在床上,帮他盖好被子。弄完这一切,纪瓷坐在床头看着靳舟望,轻声道:“你睡吧,我在这里。”靳舟望只是用手勾住纪瓷的手指,他闭上眼睛没再说话。纪瓷没有抽回手,漆黑的房间里,借着月光,她静静地看着靳舟望的脸庞。时间仿佛静止了般。
不知过了多久,靳舟望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声音很轻。“纪瓷,我从没忘过你……”
“分手的那三年,我很想你。”
很想很想,想到发疯。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缓插入纪瓷的心脏,从今天下午开始一直被她压抑的情感如岩浆般喷涌而出,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她的眼眶突然发热,视线变得模糊起来,黑暗中,她只庆幸靳舟望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
“那个录音是我在你刚回国的时候说的。"靳舟望的手指微微收紧,握住纪瓷